判官接着说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袁崇焕眼下拘拿不来!要不把你放枉死城关个十年八载?本官先提醒你,枉死城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先免了你的刑罚,直接送你去畜生道投胎。投胎前可是要喝孟婆汤了,喝了孟婆汤,忘了前事,到时候又如何对证?”
梁稷被油锅里面炸着的尸体恶心到了,死活不肯下油锅,开口说道:“大人开恩啊!小的有办法,小的先写下供状在此。等袁崇焕到了此地,大人按照小人写的供状与袁崇焕对质即可!倘若查出是小的主谋,倒时即便已经投胎变作猪狗了,亦甘愿加倍领罚!只求大人开恩,先免了小的眼下这一遭!”
判官点了点头是,说道:“嗯!这也是个办法!供状写详细点,就从你入袁崇焕幕僚开始写起!省的到时候说不清楚!”
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梁稷为了自己,肯定也是有多详细写多详细。不仅是私通建奴,甚至把袁崇焕私卖粮草、贪污军饷、贿赂朝廷命官等事,只要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写了出来!写完供状,签字画押按手印,梁稷主动做了个全套。
判官接过梁稷写好的供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开口说道:“咔!好了,收工了!这建奴鞑子炸在油锅里面,实在太恶心了!差点就吐了!”
堂上黑幕被扯下,屏风后面毛文龙、陈继盛等人哈哈大笑的走了出来!
梁稷到了此时,心里已经十分明白。落入了这么粗浅的圈套。实在是太丢脸了。对着众人说道:“此次在下认栽!在下只是不解,轿子为何会从天而降?大门为何会无人自开?倘若不是被这个吓到,你们这点粗浅小计瞒不过在下的!"
判官抹去脸上的油彩,却正是王启年,俯下身子,在梁稷耳边说道:“吊钢丝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院墙外,数位东江士兵正在埋怨,玛德,拉绳子拉的老子手心都破了!
毛文龙接过梁稷的供状,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完后,转给了旁边的陈继盛。陈继盛一边看,一边气的身子发抖起来,骂道:“辽事败坏至此,全是这狗官做的好事!私通建奴、私下议和、盗卖粮草、贪污军饷!还有什么事情袁督师做不出来的?”
王启年开口说道:“梁先生,要是我们把你这封供状,往袁督师那边一送,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听说梁先生家族兴旺,家人颇多哦。”
梁稷认命的说道:“你们想要什么?直说吧!不过你们要是想凭这个扳倒袁崇焕,却也想的太简单。这份供状递交到朝廷,等朝廷把在下押解回去,用不了几天,便会传出在下暴病身亡的消息!“
王启年笑着说道:“损人利己,天经地义!损人不利己,天诛地灭!我们也知道凭这个扳不倒袁督师,只会害死梁先生,这对我们没好处,我们自然不会做。梁先生请放心,这份供状,我们也不会透露出去。只是,梁先生回到袁督师身边后,倘若有什么和我们东江相关的消息,还请提前知会一声。倘若东江有点小忙请先生帮忙,也请不吝援手。”
梁稷很光棍的说道:“你们手里捏着这个,我不答应行么?”
第二天,三人又聚集到了毛文龙的书房。毛文龙举着手里的供状对着王启年说道:“说吧,现在怎么算计袁督师?"
王启年说道:“不知大帅有没有仔细看,当时袁督师是把大帅的信件原件转给了皇太极。”
毛文龙点点头,说道:“那又如何?”
王启年说道:“很简单啊!这份书信大帅这边应该有存档,有底稿的。再原样送一封给袁督师就好了!嗯, 这样吧,在信封上面加一句,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毛文龙在沉思,陈继盛却没明白,开口说道:“别打哑谜了,说明白点吧。”
王启年郁闷的直想用头桌子了,这都想不清楚,一定要说的很明白么?开口道:“袁督师看到这封信,必然以为是皇太极主动把原件又转给了大帅。或者说皇太极身边有大帅的内应,把信偷了出来。不管情形如何,他都会怀疑大帅是不是知道了更多事情?是不是还有其它证据?所以短时间内,他肯定不敢再和皇太极联系。怕再被出卖,或者证据再被偷。”
停了一下,王启年有接着说道:“这样做还有一样好处。陈将军可知道一把弓箭威慑力最大的时候是何时?”接着又自己答道:“自然是引而不发的时候!袁督师见到此信,又不知道东江到底掌握了他多少证据,在没有摸清东江底细之前,肯定不敢再为难东江了。等袁督师收到此信后,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去找袁督师要粮草吧。肯定给!而且海商也马上要开始来了,大帅,你答应我的人参貂皮不能反悔啊!“
毛文龙、陈继盛想了一回,相顾大笑,说道:“都给你,都给你!”
数日后,袁督师收到书信,那脸色精彩极了!又过了数日,东江派人去讨要粮草,袁督师想了想,无奈的挥挥手,发运吧!海禁也一并解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