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叶川掐着自己的脖子，青筋毕露，脸色潮红，形状恐怖。

“叫医生！”

医生很开就过来了，虽然询问不会用刑，但也怕出意外，所以，罗耀特意安排了医生值班，随叫随到。

石孝贤有肺病，他没用上，叶川倒是给用上了。

“罗主任，这是哮喘急性发作，需要马上治疗！”医生匆匆检查了之后说道。

“马上治疗，人不能有事儿。”罗耀命令一声。

给了一针后，叶川很快平静下来了，然后把人抬出了审讯室，送回监房。

“耀哥，一个患有哮喘病的人，在冬春交接之际，最容易发作，却随身没有携带药物，你不觉的可疑吗？”宫慧突然问道。

“不管他是不是装的，现在都不能审了。”罗耀点了点头，这个细节他怎么会不知道。

就算明知道他是装的，也不能把他怎样，他可不是普通犯人，不能用常规手段对待。

“看来今天晚上你可以休息一下，睡个好觉了。”宫慧抿嘴一笑。

“还不急，去看看邓毅和老曹那边问的怎么样了。”罗耀摇了摇头，睡觉，他就没考虑过。

另一间审讯室。

邓毅和曹辉对面坐着石孝贤，跟叶川不一样，石孝贤并没有要求脱去衣服，接受检查，并换上囚服，他是怎么进来的，现在还什么样子，也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晚餐跟叶川也不一样，三菜一汤，他不光吃了，还吃的津津有味，这牢饭的滋味儿，一般人还真吃不了。

蹲的班房倒是没啥区别，没有特殊对待。

问题也不多，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但以石孝贤桀骜不驯的性子，采取的根本就是不合作的态度。

无论邓毅或者曹辉为什么，他要么“哼哼”两声，啐一口吐沫，要么就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二人。

这是打算一直耗着了。

一会儿要去茅房，一会儿要喝水的……

都快把邓毅和曹辉当成下人使唤了，可罗耀吩咐了，他要耗，就跟他耗，大家都别睡觉就是了。

“罗主任。”

看到罗耀进来，邓毅和曹辉忙起身招呼一声。

“坐，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看看。”罗耀不会喧宾夺主，邓毅和曹辉才是主审。

“我知道你，最近一年在军统内声名鹊起，号称是军统之狐，罗耀，罗攸宁！”石孝贤见到罗耀，突然开口道。

“我这薄名石三爷居然知道，这是有幸了！”罗耀呵呵一笑。

“我听说你的一些事，年纪轻轻的，就能在军统内打出自己一片天，真的很厉害。”

“石三爷谬赞了，跟您，我还差得远呢。”

“我是回家继承我老爷子的家业，若是赤手空拳的话，此刻也是比不得你。”石孝贤道，“你莫要谦虚了，军统里面，能入我石老三眼的不过三五人而已。”

“石三爷，军统内，藏龙卧虎，比在下强的不知凡几，您过誉了。”罗耀可不会上当。

这话传出去，肯定会有人不高兴的，有些人就是这样，为了一点儿虚名。

“果然狡猾如狐，有人嘱咐我，若是跟你对上，万事要小心，切不可上当。”石孝贤道。

“哦？”

“你也别问我，问我也不会说的。”石孝贤哈哈一笑，江湖大佬的气概显露无疑。

“石三爷既然不肯说，那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这漫漫长夜，实在难熬，不然，我们四个人组个局吧？”罗耀说道。

“组局？”

“要得！”曹辉还没明白，石孝贤倒是兴奋的眼珠子都亮了。

……

“听说，昨天你们打了一.夜的麻将？”一早宫慧提着早餐过来，三个人东倒西歪的躺着。

罗耀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嗯，这不是没事可做吗，也睡不着。”罗耀道，“刚好四个人，就小小的玩了一下。”

“赢了多少？”

“不多，三间店铺和一家工厂……”罗耀打了一个哈欠，“我先去洗把脸，你先叫他们起来吃早饭。”

宫慧看着石孝贤亲笔写的欠条，有些发呆，才一晚上而已，这要是待上十天半月的话，石孝贤是不是把底.裤都输掉了？

“你俩输了多少？”邓毅和曹辉也盯着黑眼圈醒过来，面对宫慧的质问，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一声。

“你俩不会签了卖身契了吧？”

邓毅和曹辉苦着脸，一齐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宫慧抚了一下额头，她就知道是这样，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罗耀的在赌上面，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正低头吃着早饭呢，忽然杨帆手底下一名队员跑进来禀告一声：“门外有个自称是郭祥的人投案自首……”

正在吃饭的罗耀、宫慧等人都是惊异的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