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也不强留他,叮嘱他慢一点,然后看着他一溜烟跑走的背影,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后唐夏自己也喝了杯茶,润了润喉咙,歇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仍然拿起小刻刀,又去院子里刻雕花去了。
只是才刻完了一边扶手,院中竟然又有来人。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白倾城。
唐夏不待见他,看他一眼,继续低头作业,没打算搭理他。
白倾城站在唐夏旁边,脸色十分不错:“这是我的竹榻?”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问唐夏。
唐夏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必须搭理,所以他就眼皮也不抬的说:“别瞎说,这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白倾城没提出异议,只是再问:“为什么是这个形状?靠着晒太阳吗?”
唐夏手指一顿,终于惊异的看他一眼:“没错。”白倾城竟然能猜得出来它的用途,这一点着实不简单,唐夏又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白倾城歪了歪头,用眼神打量着竹榻:“还没弄完吗?”
唐夏刚想回答,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待见他,自己这样急于回答他,不就显得自己对他很殷勤吗?!于是他就把白倾城晾在一边,低头不紧不慢的刻了两刀之后,才慢吞吞吹了吹刀片上的竹屑,白倾城挺有耐心的站在他身后,也不催他回答,饶有兴趣的看唐夏下刀,唐夏被他看的不自在,才不情不愿的,面无表情的道:“还剩雕花。”
“哦,原来快弄完了。”白倾城点了点头:“那回头给我送去,我就不来拿了,记得刻的好看一点。”
他说着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摞东西,“哒”的一下扔到唐夏面前的椅面上,在唐夏激愤的拒绝声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夏纠结的看着白倾城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的就那样离去,一路拔腿直追出门去,却还是没有追上。站在门外将去路一望,哪里还有白倾城的人影!
唐夏郁闷的站在当地,白倾城这人也忒不讲理,他都强调这东西是他的了,可白倾城根本没拿他的强调当一回事,自说自话的说完,竟然就那样扔下一摞东西走了。
唐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纠结的走回去。但是当他用无神的眼睛看了那椅面上的东西一眼时,眼神忽然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贼光,他发现那东西好像是一摞写满了字的纸。
唐夏脑中一个激灵,想到什么,急忙将那纸张打开。
只见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就是可能写它的人写的有点匆忙,因而字体显得有点张狂。
再一看内容,竟是唐夏所不知道的内功心法,心法的内容不多,但是每一条下面都有详细的注解,哪些是大师兄的心得,哪些又是白倾城的见解,上面都标的清清楚楚。
唐夏看着这厚厚的一摞纸,忽然觉得自己误会白倾城了。
答应了大师兄,但是又不教,那就是会写下来的意思吗?!
可惜唐夏竟没想到。
他将那些纸张小心的叠好,然后仔细的塞到怀里的暗兜里。
然后蹲在原地偷笑。
系统君插口说:“你这喜怒无常的表现,让别人看到,会认为你有病的。”
唐夏开心的拍了拍椅背,竟然笑了出来:“哈哈,我就说嘛,白小子还是在乎我的,我之前竟然走眼了。”
系统君驳斥他:“你哪只眼看见他待见你了?只是给你写了个心法而已,你至于这样吗?我告诉你,你给我收着点,可千万别得意忘形。”
“我得意忘形?”唐夏又笑了一阵,才在喘气的间隙回答:“我怎么会得意忘形?你放心吧,我有数,你现在别给我泼冷水,因为我根本听不进去,要知道我现在可开心着呢。”
“……”系统君哽了哽,最终明智的选择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后,唐夏蹲在雕完花的竹椅旁,不舍的摸着上面的花纹。
“真打算送给白倾城?”系统君问。
“那当然了,他都为我写了那么厚的一摞纸了,我也不能小气。”唐夏一边不舍的摸着,一边肯定的回答。
“打算什么时候送去?”系统君又问。
“嗯……”唐夏想了一下,确定道:“要不就现在吧,早送完了早完事,拖得越久我越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