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府衙大堂出来,杨贲带着范斌走到僻静处问范斌:“范先生,韦妃跟完颜阿鲁生了两个儿子,你说我们要不要让何铸见到这两个孩子?”
范斌多聪明的人,说道:“首领,如果让何铸知道韦妃跟完颜阿鲁有了这两个孩子,只怕事情会有变化,要知道这两个孩子在宋廷可是见不得光的,如果让大宋子民们知道韦妃与金人生了两个孩子,大宋皇帝岂不成为天下笑柄?何铸肯定做不了主,只怕要返回临安亲自向大宋皇帝禀报这件事情,这一去一来又要耽搁不少时间了!”
杨贲摸了摸脑袋,问道:“范先生的意思是不让何铸知道这两个的事情,更不让他见到他们?”
范斌点头道:“是的!”
杨贲问道:“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你养啊?或是还给完颜阿鲁?”
范斌张了张嘴:“这······”
杨贲摆手道:“算了,这件事情还是听我的,你去安排一下,把那两个孩子从韦妃身边弄走,不让何铸见到他们!等交接的时候再一并塞给他,那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不收,而且在那种情况下,韦妃只怕拼死也要把这两孩子带回宋境,她是不会丢下他们的!”
说到这里,杨贲脸上变得扭曲起来,恶狠狠道:“我就是要把这两个孩子送过去恶心一下宋朝皇帝,我想他看见他这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嘿,那肯定很好玩!”
范斌听了这话之后脸色一连变了数变,连退两步,看着杨贲问道:“首领,你为何这么恨宋廷皇帝?难道你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杨贲怒道:“当然,我恨他懦弱无能、胆小如鼠,我恨他们赵氏十八辈祖宗,把大号的江山拱手让给蛮族,让天下生灵涂炭、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赵氏立国以来,对内残酷镇压,对外卑躬屈膝、割地赔款求和,我炎黄子孙数千年以来何曾有过如此屈辱?那些狗官们和阿谀奉承之辈说什么大宋是史上最富庶的朝代,还为宋廷歌颂功德,我呸!宋廷每年国库赋税是比历朝历代多,但那都是民脂民膏,都是通过压榨百姓而得,你去看看,去乡下看看那些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宋立国以来爆发的农民起义次数是史上最多的就可以看得出来,宋廷的统治并不深得人心,它之所以能统治这长时间,是因为它笼络了所有读书人,降低了武人的地位、愚弄了百姓,百姓们无知,被宋廷愚弄而不知,心甘交出沉重的赋税以供养那些酒囊饭袋们!这一切都是他们赵氏造成的,他们应该被千刀万剐、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永世不得超生!”
杨贲的话让范斌觉得他的观点有些走极端,但仔细想想也未尝没有道理!为何前朝从未发生过割地赔款求和的事情,而到了本朝就屡次发生这种屈辱之事?难道这不是统治者的责任,而是百姓们的责任?
范斌拱手道:“首领的话令人深思!这样吧,在下先去安排韦妃见何铸的事情,把那两个孩子从韦妃身边弄走,不让何铸见到他们!”
杨贲点头道:“去吧!”
有人说神经病与伟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的观点和行为在开始时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接受,因为时机不对,一旦时机到了,伟人的观点和行为就会被人接受、甚至被人顶礼膜拜,这是因为人们需要改变思想,不改变思想就会灭亡。
杨贲很明白,想要在自己的身边聚拢人才,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让铁血军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就必须要有自己的政治主张,有了明确的政治主张、纲领和奋斗目标,才能让人信服,才能吸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