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写字的靳啸寒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就喷了。
来人穿着蓝色衣袍,身形明显大了一圈又高了不少,头发还染了个半白,贴着长胡子,连眉毛都有几根白的,还长了许多。眼尾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几条皱纹还真看不出是假的。
活脱脱一身材高大的大爷!
饶雪空一看向来严肃的将军喷了,一下子就调皮起来,清了清喉咙,粗着嗓子道:“将军,老朽的女儿说看上你了,你看是不是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咳咳,老朽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过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视钱财如生命,啊,不,如粪土,所以将军的聘礼不用太厚,就十八个庄子百亩良田黄金千两纹银万两东珠十八颗赤金头面八套锦华阁的华裳三十套便好,其它的东西你看着添吧。”
“噗!”一旁的夜更阑也喷了。
靳啸寒还没呆完。只见他站在桌案后面,提着毛笔,那笔端滴下的墨水已经将他写的字染开了。
饶雪空就扬着一本正经的脸直面着他,很是严肃的模样。
夜更阑一看,不行了,她得跑到别的地方去捧腹大笑才行!
好一会,靳啸寒才反应过来,放下笑,伸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忍笑。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过笑声了。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搞笑,他连要笑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看着她这模样,听着她那不着调的话,他又实在忍不住。
这点饶雪空与他不同。他们俩的经历虽然相同。不过真要算起来。饶雪空比他还幸运些,因为后面她有那么多师父师娘,而靳啸寒却没有。便是他的师父也是在小时候便教导他的,而且也不怎么说话,师兄韩渐离对他不错,可是都是大男人,年岁差了几岁,他率性潇洒,却不会跟靳啸寒嘻闹,肖家就别提了,给他的都是负面的影响。
所以饶雪空活得更洒脱一些,性格更开朗,平时也会嘻嘻哈哈的,靳啸寒却养成了一种现代俗称为闷骚的性格。
“将军,严肃点,你在偷笑对不对?别以为老朽老眼晕花看不到,老朽看到了!”饶雪空走上前去,凑上去看他。
靳啸寒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笑,那张原本就勾人的脸更是如海上生明月,瞬间光辉灿烂,耀花了饶雪空的眼睛。
“将军,你果真是美男啊。”饶是她这种见过美男无数的人小心肝都突然漏跳了一拍。他要是在芙蕖会上对人家小姐这样笑一下,那天还用得着赏花吗?全扑倒了吧。
“好了,不要再胡言乱语。”靳啸寒摇了摇头道:“你这随便夸奖男子的习惯得改。”
“称赞他人不是一种美德吗?”
“谁说过这句话?”
饶雪空道:“你不知道?我也忘了是谁说的了。”饶雪空吐了吐舌头。但是她没想到以她现在这副尊容坐这个动作有多么诡异,反正靳啸寒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起立了。
他抚额问道:“你真的要以这副模样跟我出去?”
“不然呢?将就吧,我调制这贴假皱纹的药水可是调制了很久的,不能浪费了。”饶雪空摸了摸这张脸。
“下次别整成这样了,你还不如弄成一个中年妇人。”
“行,下次换我家内人来。”饶雪空又贫了一句:“不过就算换我内人来,这聘礼也不改啊。”
靳啸寒:“……”
韩渐离来到茶楼时,靳啸寒和饶雪空已经出去了。
夜更阑平时嘴巴挺紧的,但是这韩公子是茶楼的半个老板,也是主子的师兄,她便难得地跟他八卦了一下。
韩渐离一听乐了,“你是说,这位大爷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扮的?”
“是。”
“她跟你们那位古板将军处得很融洽?”
“是啊。”
“靳啸寒这个臭小子,我之前说给他选妻子他还不要呢,敢情是偷偷藏了个好玩的美人?”
韩渐离一拍手,问道:“先别告诉他来我过,晚上我再回去审他。”
“韩公子,您别说是我说的啊。”
韩渐离好笑地瞥着她:“就你在这里,不是你说的能是谁说的?”
夜更阑一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傻劲!”
靳啸寒带着饶雪空出去,一人一马,看着她熟悉地策马而奔,他的脑海里不由地浮起她曾经与他共乘一马,在他怀里时的画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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