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的人一直在寻找季箮,她刚刚便想把自己是季箮的事情告诉他们。
等被季冉氏打断话,她才回过神来,自己真是并糊涂了才会有这个打算。单从这张脸来看,她确实很有可能就是季府丢了的季箮,可在她记忆里,她是从小到大都住在十二楼的,不曾出过一次门,又怎么可能是季箮呢!
要么她不是季箮,要么是她的记忆有问题。
季箬想通透之后,就眉头一展,对着季陵怯怯的开了口:“爹。”
已经五年没人叫过季陵“爹”了,季陵几乎热泪盈眶,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
季冉氏在旁边看着,眼睛也有些发酸。她和季陵注定没有子女缘,如今又有了季箬,着实是一件该高兴的事情。
她故意笑着打趣季陵:“我和阿箬好好的,偏你一回来就要招我们哭,若是让你的同僚们知道了,你这宰相还做不做?”
季箬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乐,季陵见她笑了,也眉头一松,朗笑道:“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此时常寿院里面二老夫人等人也在说季箬生病的事情。
“多半是季冉氏那个心眼多的教的,听说季陵风尘仆仆的回来,都来不及去常福院看一眼,就直接去了锦桐院。”
“可常福院那位不是季冉氏的姑母么?”三夫人有些不解,“大嫂拦着大伯去常福院做什么?她自己也经常去呢!”
二老夫人嗤笑一声道:“既然成了婆媳,哪里还会有姑侄的情分。”
四夫人抿了抿嘴,笑着对三夫人道:“三嫂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常福院那个是个疯的,大嫂常去是为了抓住大伯的心,又博一个好名声。大伯若是常去,大嫂心里未必就高兴了。”
这话三夫人听懂了,她们的意思是,季冉氏并不是真心对常福院那位好的,而是为了利用常福院那位笼络人心。
几个小辈们都在这里,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听到她们说这些,于是扭头对一旁看着丫鬟打络子的季姝道:“明日要去参加长公主的宴会,你绣给你爹的那个荷包不是还差几针吗,现在赶紧去补上,免得心里总存着这件事。”
季毓闻言,立即对季姝道:“六姐姐,我也要给我爹爹打个络子,你打的是什么花样?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六妹妹、七妹妹,我也去吧!”见她们两个人都要走,季萍立马开口要跟上。
“去吧去吧,都去吧!”二老夫人笑着赶人,“晚上来陪祖母吃饭。”
于是三个小娘子答应着出去了。
等人走了,三夫人立即忿忿不平起来:“单看大伯身无子嗣却连一个姨娘都没有,我就知道大嫂是个厉害的人,却没想到她这般有心机,连丢在寺庙里面十几年不问不顾的女儿都可以用来当筹码。”
四夫人笑了笑,不接她的话,反而说起别的事情来:“大伯回来了,圣上的身体定是无碍了。”
四夫人没有明说,三夫人立马就按照四夫人设计的方向去琢磨了。
她满脸愤怒:“这个季冉氏真真是好算计,她这是怕大伯拦着她的女儿做皇后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