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冉氏皱了皱眉,季箬这样,她本能的就想到是出了什么事情。
季箬看了季箮一眼,对季冉氏道:“回去再说。”
正说着,眼看着出发的时辰要到了,季萍不耐跟二老夫人费口水了,她忽然甩开四夫人的手,跑到季冉氏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伯母,以前都是我错了,求求你看在我对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帮我找找我娘吧!”
“别人我都不信,她们都靠不住,我只相信你了,大伯母!”
可谓是声泪泣下。
季冉氏看着季萍磕头,等她磕足了三个,就爽快的点了头:“好,我会找到你娘,安排她去庄子里做事的。”
季萍真的是一片孝心吗?季冉氏是不行的。
三房的事情,她多少知道,季萍若是真的体贴她的生母,就不会在三夫人开口之后,怂恿自己生母去和别的姨娘、通房、外室争宠,丢掉自己的体面了。
她此时这般表现,说到底,一半是真的心疼自己的亲娘,一半是顾忌到不能给自己留下不管不顾生母的名声来。
季冉氏虽然看不上季萍,可柳姨娘是个可怜人,她是愿意帮她一把的。
季萍终于不再哀求,抬头看着季冉氏,眼里尽是感激:“大伯母,我今日才知道自己过去有多荒唐,我要是您的女儿,该多好啊!”
三老爷和三夫人本来就不待见她,今日闹这么一出,以后更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不如先讨好了季冉氏,日后说不得有用得上的时候。
谁知季冉氏听了她这话只是笑了笑,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的女儿,都是好的。”
季萍脸一下子变得红红白白。
好在,出发的时辰到了。
京门高三丈,三里是茶亭,亭中离别泪,灌绿杨柳新。
直到连三房一行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四夫人才扶着哭得力竭的二老夫人上了马车。
季冉氏也带着季箮和季箬上了自己的马车。
季箮隔着车帘缝看着她们,半晌,叹息一声,道:“怪可怜的。”
季冉氏皱了皱眉,半晌,也叹息一声:“箮姐儿,善意伤人。”
她光看到今日的三房可怜,可曾想到这都是因果报应?是她为了给阿箬报仇,算计了三房,可三房但凡对大房留有一丝余地,就不会把谋反的消息传给临安王,她又如何算计得了三房。
季箮却没有听懂季冉氏这话,她疑惑道:“善意为什么会伤人?”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季冉氏不想这个时候责备她,便道:“没事,你记住这句话就好了。”
季冉氏没有忘记刚刚季箬的异样,等回了季府,第一件事就是打发季箮去陪大老夫人,自己拉了季箬去浣春院说话。
季箬听到季冉氏询问,抬了抬眼皮子,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刚刚那人,不是季姝。有人玩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季冉氏皱起了眉头:“你当时应该跟我说,由我闹出来。她对你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岂能容她逍遥!”
季箬摇了摇头:“自然是不会容她逍遥的,可光天化日,总不能给咱们一房留下不饶人的名声?”
“娘,您找人查一查……我想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将季姝换了下来。”
二老夫人那种利益为上的人,唯一能让她不计利益的只有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有没啥用处的季姝去欠别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