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么可怜吗”徐南一从來都沒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动手打自己的主子在他的眼睛里皓天永远都是主子而他永远都是个奴才谁让他的母亲是个奴才呢
刚开始一直都是皓天在殴打他而现在则是他在殴打皓天两人沒有还手都是选择了挨打所以还算不上是打架如果这样的事情在十几岁的时候发生那可以说是孩子气到了二十几岁再发生只能说自己是长不大的孩子了
“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委屈吧”皓天盯着已经有些愤怒的徐南一问道这听似平淡言语让徐南一一下冷静下來了刚刚的确是打得太痛快了好似忘记了一切一个拥有一切的人偏偏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面前讲什么“可怜”不打他打谁啊
“散开……”徐南一本來是压在皓天身上的此时却被皓天狠狠的推了一把冷冷命令道两人都是气息喘喘的皓天坐起了身子擦了嘴角的血渍心中抱怨着让他还手他还真不客气的还手啊
“臣有罪……”徐南一双腿跪地请罪道皓天可以忘记他作为帝王的身份他却无法忘记他身为奴才的身份作为一个奴才却打了主子是该死上千百回的
“哼怎么办都这么可怜谁來补偿谁”皓天不理会徐南一的请罪自言自语说道想起曾经皓轩反问他道“有什么好羡慕的”如今徐南一问他“真的有那么可怜吗”一直都觉得很悲惨的人生在别人的眼中是不是真的很美好
“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你好可怕你知道我的一切好的、坏的、能见人的不能见人就好像身体上有一块丑陋的疤痕谁都看不到你却见证了它从腐烂到结巴的整个过程我眼睛一转你就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我一张嘴你就是我会说什么话怎么可以这样在你面前一点心思都藏不住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还是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看不清什么时候才能逃过你的眼睛”
皓天刚开始的语气还是很平淡的但是越是说声音便越是大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咆哮扯着受伤了嘴都会疼在徐南一的眼中他永远都是个孩子在他的眼中徐南一永远都是那么的强大感觉什么事情他都能搞定好像天塌下來他都能撑住
不知道为什么童年里作为一个不得宠皇子生活着的记忆里徐南一几乎占据一半好像形影不离地长大着的人就是这样的偶尔害怕沒孤单渴望有个知己渴望有个人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可以懂自己但是偶尔又害怕被泄漏害怕被人看穿害怕沒有秘密恨不得将自己包裹起來谁也看不清
“可是有的时候又是那么的依赖你感觉沒有你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你怎么这么重要啊”皓天朝徐南一嚷嚷道真希望徐南一是跟木头这样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操控他了因为木头是沒有思想的
“谢皇上看重……”徐南一依旧跪着回答道从出生开始命运已经谱写好所以他再也不敢挣扎挣扎的后果就是他亲手将曾经爱过的女人送到了别人的怀里
“选择吧我与皓轩你注定只能效忠一个……”皓天不理会徐南一的话冷冷说道
“呵呵为什么总是要我选”徐南一听见了皓天的问題再不能镇定了同样冷冷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总是让他來做决定
“你心中不是已经选择了吗我不过是你说出來而已……”皓天听见徐南一的反问又是冷漠地回了一句其实他心中很忐忑他很害怕听见答案却有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就要这样吗他已经很忍耐你了……”不能在皓天的手中保护明兮徐南一已经很自责了如果在不能保护皓轩的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总有一天会跟你一样反抗的”皓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心很痛比起身体上的痛远远要超过千万倍这种痛让他说不出道不明就是特别地想要捂住心口感觉那样会更加舒服一点的
“我错了你可以惩罚我……”面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感觉很是懊悔他怎么能够忘记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够忘记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呢怎么能够忘记自己的使命呢
“这不是在惩罚你吗怎么你特别希望我交人來杖责你吗特别希望我把你绑起來用鞭子抽吗不会……”折磨人的手段绝不是这些皮肉之痛而是“心”
“如果我不回答呢”此时皓天已经坐到了他的龙椅之上徐南一依旧跪在地上皓天瞧着他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句道:“朕很忙沒有太多的时间给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