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团座,你想过没有,如果曰军真的有所图谋呢?”张兴汉急道。
“他敢,就凭他南满铁路守备队的六百人马?老子一个团就能全灭了他们。”王铁汉底气十足的凛然道。
张兴汉默然点头,没有再劝,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王铁汉提前做好准备,总不能告诉他曰军会在九月十八号这天进攻吧?
而且,张兴汉也想明白了,纵然整个第七旅准备再充裕,如果上峰没有抵抗的决心,那也是徒然。
何况现在,整个第七旅的高级军官似乎都对于大规模爆发战争的可能缺乏足够的认识,这一点从王铁汉刚才的表现便能看出。
实际上就连此时东北军的少帅张学良也认为曰本人不会发动大规模战争,因为他认为这不符合曰军现在的利益,这点在后世张学良晚年亲自说过。
看来这事只能靠自己了,张兴汉暗道。
向王铁汉敬了一记军礼后便告辞离开。
从团部走出来,张兴汉一边往营部走,一边低头沉思。
自己的第三营是个满编主力营,拥有兵力七百余人,如果布置妥当还是有希望打赢即将爆发的北大营守卫战的,张兴汉心中如是想道。
只有解决了先解决了进攻北大营的曰军南满铁路第二读力守备大队,张兴汉才能腾出手来去救援奉天城。
因为奉天城内有数以千计的军警,有全国最大的兵工厂,兵工厂仓库里所囤积的弹药足够扩充数个师的新军所用。
只有得到了这些张兴汉才能挽狂澜于既倒,因为他的子弹生产机现在只能生产子弹、炮弹。
所以现阶段,他必须得到沈阳兵工厂和沈阳城内大批的枪支,火炮。
团部距离张兴汉的三营营部并不算远,大约有四五百米左右,没几分钟,张兴汉便回到了自己的营部。
此时,营部内一盏小瓦数黄色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营部内不至于被黑暗淹没。
张兴汉走进营部,留守的通讯兵小李子连忙迎了上来敬礼:“营座,您回来啦!”
“嗯,刘副营长呢?”张兴汉问道。
“刘副营长带着工兵们出去了。”小李子回答道。
“哦。”张兴汉知道刘建国是按自己的吩咐埋设地雷去了,点了点头,刚想坐下,这时,营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小李子机灵的连忙跑过去将话筒拿了起来:“喂,我们是三营,你是谁?”
电话那头,一名身穿绸缎儒衫的中年男子语气平稳的道:“你好,我是张玉喜,我找你们营长。”
“哦,原来是张老爷,您请稍等,我这就让我们营座接电话。”小李子语气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小李子的话张兴汉都听在了耳朵里,不过却没有主动上前。
“营座,您父亲打电话找您。”小李子转头向张兴汉汇报道。
“我爹?!”张兴汉闻言一惊,由于部队是一月放一次假,所以张兴汉自穿越以来,还并未回过“自己”在奉天城内的家,也就自然还没有见过仅存部分记忆中的爹娘了。
他们这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张兴汉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走过去从小李子手中接过了电话:“喂,爹。”
“兴汉,我问你,你今天白天是不是在奉天城内打了两个曰本浪人?”电话那头张玉喜劈头就问。
{“嗯,他们当街欺负老人,被我碰到,一怒之下教训了他们一顿。”虽不知父亲怎么会知道,但张兴汉还是如实回答。
电话那头,张玉喜气的脸色铁青:“你呀,你就知道冲动惹事,现在中曰关系如此紧张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还敢去招惹曰本人啊?”
“爹,兴汉身为军人,遇到我国百姓被曰本人当街殴打,岂能坐视不理?我这么做不过是在履行一个军人应该尽的责任。”张兴汉义正言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