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汉和副营长刘建国带着一批尖兵冲在最前面,感受着身后近千东北子弟跟着自己义无反顾向曾经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曰军发起冲锋。
张兴汉心中顿时豪气冲天,今晚,将注定是东北军扬名之时,孬种,懦夫这些称号将永远和自己身后的这群热血男儿们说再见。
其实无数的东北子弟兵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种的汉子,都是敢于和敌人浴血拼杀的铮铮男儿,但无人带领他们去完成这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英雄壮举。
但,今晚,隶属于国民革命军陆军读力第七旅的七百余名三营将士不同,自打参军以来,他们从未打过像今天这么解气的战斗,零伤亡代价干掉了鬼子整整一个中队。
这一切都归功于他们的长官,营长,张兴汉,现在张兴汉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带领他们冲出北大营,向曰军发起了不可思议的逆袭冲锋。
这对多年来一直对曰本人隐忍退让的东北军将士们来说,简直太他娘的过瘾了,这一刻他们对张兴汉的崇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看着张兴汉冲锋在前的背影,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体内某种沉睡依旧的东西,被唤醒,他们热血沸腾,这一刻他们真的无所畏惧,无惧生死。
“杀啊!”身临其境的张兴汉体内的血液在疯狂的沸腾燃烧,沉寂已久的血姓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迸发出来。
怒吼之下,张兴汉和刘建国带头冲出了小树林,朝死伤惨重,惊慌失措的曰军残部冲去。
一名倒霉的曰军和张兴汉迎头碰面,怒吼一声,跃起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那名倒霉的曰军顿时被张兴汉一脚踹飞了出去。
没有去管他的死活,张兴汉又脚下不停的朝前冲去,一名受了伤的曰军少尉惊恐的望着朝自己冲来的张兴汉,比及接近慌忙举刀横劈,企图逼退快速冲来的张兴汉。
不曾想,张兴汉不躲不闪,脚下更是没有停步,手中的汉阳步枪如棍一般暴喝一声硬碰硬的横抡了上去。
“砰!”张兴汉的步枪与曰军少尉的军刀毫无花俏的碰撞在了一起。
鬼子少尉由于有伤在身,力不敌张兴汉,军刀顿时被张兴汉磕飞了出去,中门大开,张兴汉趁势将手中的步枪猛然刺出。
“噗嗤!”锋利的刺刀全根尽没,锋利的刀尖带着殷红的鲜血直接穿透了鬼子少尉的身体,鬼子少尉双眼兀自瞪的老大,满脸不甘的低头看了看穿胸而过的刺刀,嘴上想要说些什么,但咕噜几声只有殷红的鲜血狂涌而出。
张兴汉面无表情的将步枪奋力抽回,一股刺鼻的鲜血顿时溅了他一脸,鬼子少尉的尸体这才不甘的朝前趴倒在地。
张兴汉面带鲜血,将步枪往前奋力一挥:“杀啊!一个不留!”
已经跟着冲上来的七百余名3营将士顿时群呼相应,如潮水般将剩下的鬼子淹没,一场血腥屠杀登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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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营胜利在即,张兴汉率部浴血杀敌时,奉天城同样是烽火连天,枪炮齐鸣。
城外曰军第29步兵联队的数千鬼子,在联队长平田幸弘的指挥下朝奉天城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
城头上,现任辽宁省警卫处长兼奉天警察局局长的黄显声将军亲率奉天警察总队以及留守沈阳的城防部队和留守少帅府的张学良卫队,正在拼死抵抗。
奉天城头上子弹来回穿梭,爆炸不时响起,战斗一度进入白热化阶段。
“处长,鬼子的攻势越来越猛了,弟兄们伤亡惨重,我们该怎么办?”城头上激战正酣,副局长王义财一边朝城下开枪,一边焦急的向黄显声问道。
“妈的个巴子的,还能怎么办?我们身后就是奉天城,就是沈阳兵工厂,就是几十万沈阳的父老乡亲,传令下去,谁他妈敢撤退,妈的个巴子,一律就地正法!”黄显声厉声怒喝道。
“是!”王义财顿了顿又道:“可是,处长,卑职听说驻守北大营的第七旅已经往东山嘴子撤退了,北大营可能都已经被曰军攻陷了。”
黄显声心中一颤,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少帅下令不准抵抗的消息黄显声自然知道,但是作为一名中[***]人,他实在无法坐视奉天城就这样被曰军攻陷,实在不忍东北偌大一片国土就这样拱手让给曰本人。
片刻的迟顿,黄显声又厉声怒斥:“妈的个巴子,别他娘的废话,别人我管不着,老子只知道,小鬼子想要踏进沈阳城半步,除非从我黄显声的尸体上踏过去!”
“是!卑职誓与奉天共存亡!”王义财把脸一凛,扭头对部下怒吼道:“给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