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就你也配当奉天的城防司令?谁给你的权力?没有少帅的正式任命,**也敢自称奉天城防司令?”荣子恒满口脏言的破口怒骂道。
“姓荣的,你他娘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我们营座岂是你个贪生怕死的孬种所能比拟呢?”一连长刘国栋大怒喝斥道。
荣子恒先前说话间暗中计算了下双方的兵力对比,发现加上张兴汉这次带来的人,自己在兵力上仍然还占据了一定优势,不由狂妄至极的冷哼道:“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对我大呼小叫,我乃是少帅亲卫队长,我爹更是东北边防军中将参谋长,识趣的都给老子让开,放我和我的兄弟出城,不然,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姓荣的,有种你动手试试?!”城头上高初眼中杀意凛然的沉声喝道,不等他话音落下,城头上的十几挺轻机枪纷纷打开了保险,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都给我稍安勿躁。”张兴汉摆了摆手示意部下们不要冲动,旋即将目光转向荣子恒和他的部下,凝视了好一会,张兴汉道:“荣队长,念你是少帅亲卫队长的份上,今天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了,你独自离开吧。”
“什么?”荣子恒先是一怔,旋即仰头大笑起来:“**的说什么?你不追究我?你追究我什么?别说老子没罪,就是老子犯了罪,也轮不着你管,你凭什么?”
张兴汉没有说话,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地拔出了自己的手枪,电光火石间朝荣子恒腿部开了一枪。
“啪!”一声枪响,荣子恒顿时惨嚎一声,右腿被子弹击中,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半跪了下去。
剧痛之下,荣子恒狠姓大发,抬起头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姓张的,我ri你大爷,我要杀了你,给老子开火!”
“荣子恒临阵脱逃,我奉少帅命令给予严惩,任何人敢擅自开枪,视为同罪,一律就地正法!”张兴汉急忙厉声喝道。
正欲动手的卫队官兵一听,又陷入了犹豫之中,毕竟他们现在被张兴汉的部队前后包围着,又不知张兴汉所说是真是假,但张兴汉被黄显声任命接任城防司令一职他们还是听说了的。
张兴汉没有再去看荣子恒,而是对一众卫队官兵凛声道:“弟兄们,国难当头,我也不想和你们说太多的大道理,我只想问问大家,你们身为大帅和少帅的卫队,大帅被曰本人阴谋炸死,如今曰本人又欲夺我东三省之国土,你们难道就忍心坐视不管吗?大帅的血仇未报,沈阳城危在旦夕,你们怎么能一走了之?”
面对张兴汉句句诛心的质问,不少卫队官兵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在他们当中基本上都深受张氏父子厚恩,张作霖被炸死,他们作为其贴身卫队,自然无不义愤填膺,时刻期待着报仇雪恨。
但一直以来苦无机会,如今曰本人又大举进攻东北,如果有的选择,他们情愿留在沈阳城直至战死,而不是灰溜溜的撤退。
“姓张的,老子弄死你!”见部下们都不动手,荣子恒强忍着剧痛,艰难的举起配枪朝张兴汉怒吼着。
“啪”又是一声枪响,荣子恒手臂又中一枪,整个人顿时栽倒在地,鲜血自两处伤口狂涌而出,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你妈的个巴子,临阵脱逃还想谋杀城防司令,罪加一等。”刘国栋收起手枪,不屑的骂道。
“荣子恒身为卫队长官,不思报效国家,更不思为大帅报血海深仇,而是一心想着逃命,现在我以城防司令的名义将他逮捕,待击退曰军之后再作处置,其他卫队官兵从现在起归城防司令部统一指挥,与全城守军一起誓死守卫奉天,誓与奉天共存亡!没有命令,谁也不准撤退半步,违令者,严惩不贷!”张兴汉说完,大手一挥,早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兵领命上前,将荣子恒抓了起来。
卫队官兵们没有制止,而是纷纷低头视若不见,不是他们怕了张兴汉,而是他们都是热血爱国志士,他们都有满腔的热血,在民族大义和私人情感上,他们显然选择了前者。
宁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愿苟且偷生,退守关内,这是他们这些东北军最精锐部队之一成员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