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参谋,这是少帅从北平发来密电,你看看。”金毓黻从怀中掏出了一纸电文,神秘兮兮的递给了宋德贤。
宋德贤神色微微吃惊的接过电令,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满脸震惊的抬头看了看金毓黻道:“金秘书长,这是真的吗?少帅要逮捕张司令?”
“什么狗屁司令,他这司令是黄显声封的,少帅和南京政斧从未承认过,他杀了你的长官荣子恒营长,又公然违抗少帅命令,已经犯了死罪,少帅命令我们撤离沈阳,避免与曰军发生更大冲突,从而引起全面战争,张兴汉他自不量力,妄图与曰本人决战,实乃愚蠢至极。”
“少帅需要我做什么?”宋德贤下意识的问道。
“抓住张兴汉,策应藏省长掌握军权。”金毓黻低声道。
“抓住张兴汉?他可是抗曰英雄?!”宋德贤内心陷入了挣扎犹豫之中。
“宋参谋,你不要忘了,是谁杀了你们荣营长,又吞并了卫队营,现在把你调来这司令部当个没有实权的参谋,目的还不是为了架空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张兴汉从未信任过你,只要你帮臧省长完成了少帅交代的任务,你就是大功一件,待卫队营重整之时,营长一职非你莫属啊。”金毓黻连忙利诱道。
宋德贤有些心动了,的确,张兴汉把自己调来城防司令部当作战参谋,看似升了职,实际上自己却丢掉了兵权,可谓是明升暗降。
不过联想到昨晚张兴汉在西门拦截他们所说的话,宋德贤又犹豫了。
身为军人,尤其是作为卫队营深受大帅与少帅厚恩,岂能坐视曰本人夺占我东三省之领土?
大帅血仇未报,你们又怎么能够安心退守关内,苟且偷生?
耳边不断回响着张兴汉昨天所说的话,宋德贤知道如果自己动了手,逮捕了张兴汉,那沈阳城一定会失陷,自己说不得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见宋德贤犹豫不决,金毓黻急了,当即低声喝道:“宋参谋,难道你想违抗少帅的命令吗?你不要忘了,少帅和大帅对你有多大的恩情。”
宋德贤眉头更是紧皱,金毓黻说的是事实,张氏父子的确对包括他在内的全体卫队营官兵恩重如山。
虽有笼罩人心的成分,但确实待他们不薄。
犹豫再三,宋德贤摒弃了民族大义为先的想法,选择了所谓的忠心与报恩,对金毓黻道:“请金秘书长转告藏省长,宋某会依令照办。”
“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这司令部你能否调动部分兵力?”金毓黻大喜问道。
不料宋德贤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城防司令的卫戍部队都被刚才那人所掌握,他是张兴汉的心腹,没有他的命令,谁也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那就难办了,你一个人也不好来办这件事啊。”金毓黻眉头紧锁道。
“金秘书长,藏省长不是要接管沈阳城防军的兵权吗?”宋德贤道。
“嗯,但是你得先控制住张兴汉才行。”金毓黻不假思索的道。
“这样,等您和藏省长带人来司令部时,我趁机控制张兴汉,胁迫他交出兵权,直接由藏省长接手。”宋德贤想了想道:“你看这样行不?”
“司令部我们是肯定要来的,只是光凭个人能控制的住张兴汉吗?万一有什么差错,我们可就全完了。”金毓黻有些担忧的道。
“请金秘书长放心,宋某习武多年,在整个卫队营无人是在下的对手,我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制服控制张兴汉。”宋德贤信心满满的道。事实他的身手确实了得,如果荣子恒不是荣臻的儿子,这卫队营营长一职本就该是他宋德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