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可以让他活下去……他若超凡,将……天下无敌。”
大汉一头冷汗,急忙一咬牙关,势如破竹的一拳,在空气中擦除一条赤色匹练……他拼命了。
“一刀,斩尽,天下人。”
齐书明明是短碎发,但这一刻却给人一种长发飞扬的恐怖气魄,随着他大臂一甩,整个天穹一阵晃动,似乎被一切两半……与此同时,五人联手的漫天轰击也陨石般碾压而来,气浪翻滚,空间塌陷。
咔嚓
距离暴风场最近的一颗大树不堪重负,树干直接爆裂,彻底断裂。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响声,形成实质的音波,宛如湖面波纹一般,一浪又一浪朝着远方扩散而去。
咔嚓!咔嚓!咔嚓!
一颗颗大树断裂,方圆一公里,草坪被彻底掀翻,地面光秃秃,似乎被推土机平推过一般恐怖。
噗噗噗噗噗!
地底深处的各种管道不堪重负,突然井喷,此起彼伏,如末日来临。
“不堪一击!”
摧枯拉朽,五人联手的轰击,似乎鸡蛋撞上了石头,飞蛾扑火般纷纷幻灭,黑皮人那只秃鹫干尸更是彻底化为灰烬。
五人炮弹一般倒飞出去,各个脸色惨白,口中不断有鲜血喷出。
“不可能,我们五人联手,竟然被你一招化解,根本不可能……这是为什么!”
赵阳雄一脸错愕,怎么都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他身负重伤,又承受着两吨重力,这一招落下,我们五人早已人头落地……春西市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年轻人”
体内经脉断裂,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移了位……驼背老者挡住了这一招,但也内力涣散,彻底重伤,在无法汇聚下一招。
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似乎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怪物。
“我缺少与狙击枪交手的经验,所以处处受制,从而被你们牵制……但你们不该在我面前炫耀武学造诣。”
齐书将大刀丢弃,身形一动,已经在三百米以外。
“你们记住……武道,我为王。”
咔嚓!
齐书这一句话落下,地面的重背大刀顷刻间裂缝丛生,彻底崩裂成碎铁块。
“武道,我为王。”
赵阳雄望着齐书逐渐消失的背影,口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他们不是不想追杀齐书,只是一个个身受重伤,虽然还能施展一招半式,但前者轻功了得,你追不上,能有什么办法?
……
“终于,回来了。”
齐书脚掌刚刚跨进街道,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刺骨的剧痛,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不是不想斩杀那五人,重伤的身体,根本不允许……最后一口真气支撑着身法,才掠回市内……凭着两败俱伤,他最少还可以斩杀俩人,甚至三人,但那五人也是炼气九重的强者,谁知道有什么底牌。
“来日方长,这笔账,慢慢算。”
一场极限逃杀,终于唤醒了齐书心底深处的兽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熟悉的老街道,熟悉的南城区,一公里外,就是自己的老楼。
此刻凌晨4点,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每日清晨在楼下卖煎饼果子的老汉已经出摊,他一如既往的披着陈旧汗衫,饱经风霜的头上,戴着一顶扔垃圾桶都不会有人捡的破草帽。
点火,倒油,摊煎饼,放火腿,涂刷甜面酱辣椒酱,撒香葱芝麻……一个煎饼娴熟的完成。
老汉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咀嚼着,这是他的早餐。
“不愧是杀了我好几个徒弟的青年天骄,60个海外狙击手,五大家族族长,联手黑皮人祭祀……如此阵容,老朽都可能饮恨当场……你竟然能活着回来,奇迹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强的年轻人……嗯,比耻血卫元帅姬天涯,当年还要强。”
慢慢咽下一口煎饼,老汉望着远处缓缓归来的齐书,目光赞叹,那淳朴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秋天的硕果累累,看到了良田大丰收。
“邻居了这么多天,还未自我介绍……大家都叫我老贺,卖煎饼的老贺。”
油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老贺冲着齐书一笑,那笑容甚至有些腼腆,像是一个刚到县城,不好意思张口问路的农民。
“原来那个人……是你!”
煎饼果子摊前,齐书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煎饼大叔……老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