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想往回走的时候,只见一个头发『乱』成像稻草似的年青人,穿着黑『色』的圆领t恤,腿上满是洞洞的牛仔裤,脚上穿着双人字拖上前问道:“你们是市里来的人?”
吴芸不由自主地向张晓凡身边靠了靠,问道:“我们是游客,刚好路过这里。”
年青人嬉笑道:“扯淡吧,咱们村就是靠山最里头的村子,往下就没有路了,哪有会路过这里的。别费那么多话,想要知道内情的话拿钱过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你们钱给的足,我可以把这里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包括你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张晓凡和吴芸面面相觑,他们都被对方的话给说楞了,好好的一村子的人全都怪模怪样的,不是出言不逊就是避之不及,像是看见人贩子似的跑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遇见个胆大的还要卖什么情报,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我说你们还想不想知道了,再晚点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卖给别人,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问道:“你家有空房子吗?”
年青人听见这话就觉得有门,笑道:“有,你们想住的话也行,不过屋子只有一间,要酒要菜我可以去帮你们买,不过这价钱嘛可就……”他说着挠了挠鼻梁,分明是把他们当肥羊宰。
张晓凡脸上浮现出笑容,心想谁是屠夫谁是羊还不知道。他数出十张百元钞票拍到他的手中,说道:“去拿一箱酒来,切上几斤酱牛肉,拿上点些小菜。”
年青人眼睛里放出亮光,接过钱嘴数了几遍,咧得跟荷花似的道:“没问题,你们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在路过先前的那个老爷子家门口的时候,对方冲出来骂道:“狗栓子,你他娘的想作死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赶出村子,永远别想回来!”
年青人闻言不屑地回骂道:“叫什么叫,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儿子作下的孽还怕人家知道不成!还敢把我赶出村子,小心老子报警抓你,他娘的,什么玩意儿……”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向前走去,根本不鸟那老爷子。
张晓凡回头瞥了一眼,见老爷子的脸『色』通红,拿着杆旱烟指着年青人想骂骂不出来。
吴芸心里揪得厉害,她拼命地拉着张晓凡的手不敢松开,早把肠子都悔青了,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拿钱请她都来这鬼地方。
农村只要太阳一下山天就黑的快,到了年青人的家,外边已经快看不清道了,张晓凡扶着吴芸磕磕绊绊地走进屋中。
这里是间很老的木头房子,墙壁上还贴着大胖娃娃抱鲤鱼的图案,纸质早就泛黄,瞧着有三十多年的光景了。
“随便坐,别客气。”年青人拿着布抹了把桌椅上的灰尘,说道:“我叫何久,和湘省电视台那家伙同音不同字。这间屋子老是老了点,但足够遮风避雨,瞧你们两都是城里来的,就在这里凑合着住上一宿,想洗澡的话得自己烧热水。”
张晓凡收回打量的目光,问道:“你家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没了,家里的老人都去了,我爸妈到县里做生意,家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何久也觉得肚子有些饿,忙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张罗一下晚饭,回头咱们边吃边聊。”
他踩着拖鞋飞快的离开,向村口的小店跑去。
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习惯了白『色』灯光的吴芸有些疲惫。她拿手轻轻地捅了捅张晓凡说道:“刚才何久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张晓凡考虑了一下说道:“按我猜测这个村里发生过一些事情,以至于村里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对外人很是排斥。刚才何久和那个老爷子的对话里可以推测出一些东西,那件事应该和他儿子有关。对了,晚上这里只有一间房,咱们怎么睡?”
吴芸刚反应过来,她楞了一下,说道:“要不我开车去县城里,你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天咱们再会合?”
张晓凡笑道:“我是无所谓,你把车开走也行。豫省民风彪悍,你一个大姑娘家晚上开夜车不怕被人劫道?车被拿走事小,钱被抢了也没事,关键是你长的这么漂亮万一有个好歹……”
吴芸吓的脸都变了『色』,兢兢战战地说道:“你别乌鸦嘴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听到刚才的分析她也打消了回市区的念头。转念一想,问道:“你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何久口中的真相吧?到底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女人的好奇心永远是重的,哪怕她心里十分恐惧还是按捺不住求知的**。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这里是另有目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就听何久是怎么说的。”
吴芸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对未知的神秘还是抱有畏惧的心理,身子不禁向张晓凡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