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拥军一看那瓶酒上的英文商标,就知道她产自蒂兰妮的家乡,便好奇询问:“蒂兰妮,难道这瓶酒是你从你的祖国带过来的吗?”
蒂兰妮回头嗔笑道:“肖,请你清醒一下你的思维好不好?我一个姑娘家会万里迢迢从家乡带葡萄酒过来吗?”
“哈哈,那在你身边怎么会有产生你们祖国的葡萄酒呢?”
“它是慰问团里的一个同胞特意带给我的。我已经把它存放半年多了,一直没有舍得喝。今天特意拿出来为你庆功。”
肖拥军好奇道:“为我庆什么功呀?”
“当然是为你能顶住压力,又一次成功地阻止了政府军对咱们难民营的侵扰了。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让堂堂的G国陆军参谋长无功而返。”
“哈哈,我算什么呀。这完全依仗我身后的祖国和联合国的权威。”
“你也别太谦虚了。如果换作别的指挥官,恐怕会屈服对方的淫威。”
“唉,我其实明白他们的底线,才毫无畏惧地跟他们做理论。假如对手换做了反对派武装,我恐怕就没有这么大的底气了。”
蒂兰妮思忖道:“假如换做是反对派武装,也不会让你有理论的机会呀。不过,他们就算打难民营的主意,也很难聚集很强大的力量来围攻难民营。”
肖拥军突然皱起了眉头:“我觉得政府军不一定会善罢甘休,那些反对派武装也会有所行动的。”
蒂兰妮惊愕地望着他:“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肖拥军并没有先回答,而是警觉地来到板房门口,确定外面没有人时,才返身回到蒂兰妮的身边,低声把那位参谋长来的用意都告诉了蒂兰妮。
蒂兰妮也暗吃一惊,不由担忧道:“假如咱们难民营真的有反对派武装头目的家属窝藏,那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肖拥军黯然道:“是呀。我一直忧心忡忡。”
蒂兰妮思忖一下,才轻声表示:“你之前的做法是正确的。就算这里真的藏着反对派头目的家属,也不能把他们交给政府军。因为家属是无辜的。但如果那些家属还留在这里,肯定会给这个难民营带来不稳定的因素。”
肖拥军附和道:“是呀。我希望反对派头目获悉这个消息后,能把他的家属转移出去。因为他并不傻,肯定预料到政府军会为了他的家属而暗自向难民营里渗透的。”
蒂兰妮不解的眼神盯着着他:“你的意思当地政府会暗中派遣特工卧底难民营?”
肖拥军点点头:“假如他们很重视那个女人和孩子的话,做出这件事是完全有可能的。他们甚至有可能暗自把那对母子绑架出难民营。”
蒂兰妮眉头微蹙:“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的任务就更加艰巨了。”
“是呀,我们的注意力不仅在难民营的外面,同时会把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难民营的里面。”
“那你是否向总部打报告要求增兵保护呢?”
肖拥军淡淡地摇头:“没有这个必要吧。我反倒想在难民营里来一个外紧内松。给反对派的家属转移的机会。”
蒂兰妮又是一愣:“难道反对派会知道这件事吗?”
肖拥军神情凝重道:“那些反对派武装能跟政府军周旋这么多年而没有被剿灭。这除了这里复杂的地形之外,那就是反对派在政府军这里有他们的耳目。我甚至以为那位参谋长带来的那支军队里面就有反对派的卧底。所以,反对派的头目很快就会知晓政府军的这次行动,也会猜测到政府军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所以,我希望在政府军派特工潜入难民营之前,反对派的头目家属能被顺利地转移出去。”
蒂兰妮点点头:“还是你的想的周全。我虽然对反对派没有好感,但也不希望无辜的妇女和儿童成为政府军可以利用的人质。如果她们能够成功转移的话,政府军的特工在难民营里找不到他们的目标,以后就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肖拥军神情依旧凝重地点点头:“但愿如此。”
“好了,我们就别谈这个沉重的话题了,请你快打开这瓶葡萄酒吧。”
肖拥军并不想蒂兰妮的宿舍里久留,除了不能长时间离开自己的岗位,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蒂兰妮的室友说不定会啥时回来。
当他打开那瓶葡萄酒,要跟蒂兰妮对饮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哎呀,我忘记了要电话通知一下我的战友。”
蒂兰妮只好放下刚端起的高脚杯,转身从床铺上操起自己的手机,并递到了肖拥军的面前。
当肖拥军匆匆跟蒂兰妮小聚一顿晚餐后,就赶紧站了起来:“蒂兰妮,我已经吃好了,该返回我的驻地了。”
蒂兰妮显得意犹未尽,有些不舍道:“你需要这么着急回去吗?”
肖拥军点点头:“晚上对我们负责难民营安全的军人来说,更是不能有任何闪失。我是这里的军事主官,不能长时间的擅离职守呀。再说,你的室友说不定会冒出来。我如果在这里滞留太晚,影响也不好。”
蒂兰妮只能无奈地点头:“那好吧。”
“嗯,蒂兰妮晚安。”
不料,蒂兰妮含情脉脉地靠近他,并挑逗似地投去了一个媚眼:“肖,我想你在道晚安前,应该先对我做一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