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桥频频点头:“也是。我估计被咱家拥军看上的那个女孩一定是特别优秀的。否则,她会纳入咱们心高儿子的眼界吗?”
不料,孙青梅不禁叹了一口气:“唉,她就算再优秀也不懂汉语。虽然跟咱家的其他孩子沟通没有问题。但咱们老两口等她进门聊天,就等于聋子和哑巴一样啊。”
肖远桥眉头一皱:“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青梅,你要勤跟拥军联系,把那个洋女孩的情况摸清楚,尽量教人家一些汉语。否则,等以后她来中国拜公婆的时候,相互之间就像哑巴一样。”
孙青梅有些不耐烦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如果在不去吃早饭,就等着吃午饭吧。”
“唉,我从半夜亢奋到现在了,还真有点饿了,马上就去吃饭。”
肖远桥说到这来,不由抬头望一眼高高挂在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8了。
就在此刻的非洲G国,日头还在凌波市的上一天的傍晚时分。
就在难民营的外围的一片开阔地上,正行驶着一辆越野吉普车。它那粗大的车轮普通的越野车,就像装甲车的车轮,同样具有防爆的功效。
车上坐着的就是肖家老夫妇目前正提到的未来洋媳妇蒂兰妮。在她的身边坐着小费亚,正偎依在她的身边,而坐在前面驾驶室里开车的正是肖家的小儿子——肖拥军。
原来,肖拥军主持完了驻守难民营的维和部队的庆祝午宴之后,内心的兴奋还是意犹未尽。蒂兰妮趁着他的兴奋劲,又提出了他携带她和小费亚一起出难民营去寻找小费亚失散的妹妹。
肖拥军心里明白,小费亚的妹妹还不懂事,既然已经走散多日了,不可能奇迹般出现了。蒂兰妮的提出这个要求无怪乎是为了满足小费亚的心愿,也趁机为他们二人营造一个浪漫游玩的环境。
他此时因为心情舒畅,痛快地满足了蒂兰妮和小费亚的这个心愿,于是就驾车搭载着她俩沿着难民营周边的无人区畅游起来了。
蒂兰妮有些不解:“拥军,咱们既然为小费亚出来找妹妹了,你要把车开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去呀,却在这无人区瞎转悠,能找到小费亚的妹妹吗?”
肖拥军莞尔一笑:“亲爱的,咱们的难民营地处G国的边境,方圆几十公里也没有集市和村镇,而且,附近还有武装分子出没,我能把车开到很远的地方吗?再说,我中午可喝了不少酒,如果驶入一个居民区,可会被查酒驾的。”
蒂兰妮眉头一蹙:“可这样的话,咱们怎么跟小费亚解释呢?”
肖拥军通过汽车反光镜窥视了小费亚一眼,然后笑道:“他是毕竟一个孩子,对于你来说,编造一个借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蒂兰妮惊愕道:“难道你让我对孩子撒谎?”
肖拥军显得很含蓄也很有寓意地回答:“蒂兰妮,你还没有做过真正的母亲,还不知道母爱也包括一些善意的谎言。”
蒂兰妮的蓝眸顿时湿润了:“拥军,我知道该怎么向这个孩子交待了。”
肖拥军一边开车,一边惬意地聆听后面的蒂兰妮与小费亚的叽叽咕咕的交流,突然眼睛一亮,立即回头冲蒂兰妮建议:“你俩跟我一起学汉语怎么样?”
蒂兰妮愕然道:“他跟你根本无法交流,该怎么学汉语呀?”
“哈哈,这里还不是有你吗?我把汉语教给你,你在没忘记之前,再教给小费亚。也许,你把我教的汉语忘得一干二净,但小费亚也许会记住了,并且能用汉语问候我呢。”
蒂兰妮一听他对自己的‘藐视’,顿时皱起了眉头:“拥军,你别小看人!”
“哈哈,亲爱的别生气。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我真想趁这个机会,教你和费亚几句汉语的日常用语。”
蒂兰妮不禁苦笑:“那我要一边吃力地学,又一边费劲地教小费亚,岂不太辛苦了?”
肖拥军点点头:“可能是辛苦一点,但可能会让你产生很有印象的效果。”
蒂兰妮感觉他分析的有道理,便欣然同意:“好吧。”
当肖拥军把车停在一刻树荫下,并同后面的蒂兰妮和小费亚一同下车后,出神地凝视着她俩,又突然感慨:“亲爱的蒂兰妮,你看我们像一家三口吗?”
蒂兰妮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像了。我们就像一家三口在郊外度周末。”
肖拥军惊愕片刻,随即爽朗地大笑:“我们这一家三口是三种不同的肤色,属于三个不同的种族,讲着不同的母语,可上天却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真是够奇葩的。”
蒂兰妮茫然不解:“‘奇葩’是什么意思?”
“哦,跟浪漫的意思差不多吧。”
“嗨,你干脆说浪漫就得了,连我都感觉新鲜。”
肖拥军不禁动情道:“咱们这一家三口能够和睦生活在一起,是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的,意味着不论肤色、语言、民族甚至是宗教信仰,只要有爱,彼此就可以拉近距离。”
蒂兰妮也不禁风趣地表示:“地球上按照肤色,总共有四种肤色。咱们一家三口就占据其中大多数的三种。所以,我们一家三口能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就等于让地球人拉近了关系。”
肖拥军又形象地讲道:“我除了懂自己的母语,还懂你的母语。你除了懂自己的母语之外,还懂小费亚的母语。现在,我就由你的母语作为桥梁,把我的母语传授给你和小费亚。咱们这场语言游戏正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