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叱咤腾挪,娇喝盈盈,只看得小敏芳心迷醉,她心想:“若是我能学到她的一般功夫,那又是何等潇洒!”
小敏在一侧临摹雨晨的身法,却是全然不通,这也源自她从来未曾接触过武术一流,她在学校时也就是适当健健身,游游泳而已,从未经历过如此剧烈的运动,怎能一时上手。
又况雨晨所练技击一流,均是当今武林还不甚普及的截拳之道。想当年,李小龙先生以咏春拳从香港一路巷战,后来转战美国,学习西方柔术及拳术,又苦练跆拳道、空手道、泰拳等,他遍访名师,并融合中华拳理,通晓八卦之术,最终集诸家所长,自成一家,而开创截拳之术,并成为全球耀眼的黑带冠军。
李小龙的出拳击腿均是无任何预兆,快如闪电,令对手猝不及防,木子正是在他的基础之上,而略有所成,而雨晨朝夕与木子相伴,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已然有当代功夫名家之风范。
小敏未解得此间来历经过,自然相距甚远,但她年纪虽小,却聪敏颖悟,只觉这眼前如烟云飘逸的女子,她的身法之俊美靓丽,自己虽然不及其万分之一,却也好似看懂了一些眉目,但却又不能从中彻底顿悟出其中的幽微奥秘所在。
这时雨晨已然辗转巡回,尽数将截拳道演绎一遍,她只累的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因此收展身形,敛气收声,倏忽之间如行云遏止,停在那里,静如松柏,玉树临风,绰约如仙子临凡。
小敏如何见过这般动人英姿,一时羡慕得啧啧称奇,她不无敬佩地说道:“好姐姐,我日间在报馆与你工作一起,只晓得你的文采风流,却不料你还有这般美妙的功夫,姐姐若能教我一二,也解得我心中艳羡!”
雨晨见她牙尖嘴滑,便笑着说道:“你个小妮子,若真想学习我的功夫,那也不难,我教你便是,只是你须得行拜师之礼不可!”
说完话,她“扑哧!”一声娇笑,仪态万千,小敏不假思索,单膝跪倒在地,双手微微抱拳,说道:“雨晨姐姐在上,请受徒儿小敏一拜!”
雨晨见她如此滑稽,早是大乐:“呵呵,你这小妮子,却也乖巧,姐姐若是不收你为徒,于礼却也说不过去,只是你须得答应姐姐一个条件。”
小敏又当她要使什么坏,便从地上跃身而起,撅起嘴唇说道:“不知姐姐又来哪条不成文的规定呢?”
雨晨笑道:“这也没什么难的,你只须将做我徒弟之事,不说与报社同事知道就行了。”小敏未料到是这件事,高兴地如雀儿般,盈盈一拜说道:“好姐姐,这当然是天机不可泄露,只须你知我知即可。”
二人如此十分相得,自此虽名分师徒,却是情如姐妹,因此雨晨自这日起便悉心教诲,小敏练习倒是十分上心,全然没有偷懒之嫌。
小敏身材本来就娇美非常,在学校时也是校花中可数的人物,她跟在雨晨后面照法习练,于这第一日,竟然将截拳道最基本之招式如蹲马步,出寸拳及移位等学的像模像样,雨晨见她娇喝微微,跟在自己身边,心下不禁暗想:“这小妮子,倒似我数年前风采!”
雨晨其实不知,她此刻身形重塑,却是少年美妇,风韵挺秀,不知羡煞多少女子,又天生一股儒雅风流,言谈举止独具飘逸之风,这比之弱冠之年的雨晨又平添一份妩媚娇姿,曹植当年所诗《洛神赋》,似乎倒可道尽她的风韵才貌。
二人虽不时插科打诨,逗趣一番,练习之时,却十分细心,转眼天色便暗将下来,这时小敏的功夫服已然湿透,她这几年从未经历过如此的剧烈练习,雨晨教授完毕,小敏便一跤坐倒在地,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好姐姐......都快累死我了......”
雨晨说道:“好妹妹,若要练习上乘功法,健身强体,不流汗是决计不行的,就如姐姐,已然不知流过多少汗了。”
“姐姐所说倒是不错,只是今后我要受多少苦了,哎......”小敏毕竟娇生惯养惯了,如何受得了如此折腾。
雨晨见她瘫坐在地上,便说道:“妹妹,可不能半途而废哦!”
二人正说话间,小雨扬已从楼梯上爬上来,她乖巧异常,看着妈妈和小敏阿姨满头是汗,便说道:“妈妈和阿姨,快下去洗把脸吧,永华奶奶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