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和小敏正各自怀想往日的风情,二人又说笑着,这一路来,倒也不觉得疲乏,当然,小敏对这个男孩子,也越来越感觉到有些不一样,这或许就是感情升华到某一个阶段而带来的自然效应。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快乐,雨晨则不然,她经历了太多太多,而前面的路,她几乎无法预测将到底会发生什么,亦或她想不起来木子看到她又将是什么样的神情。她的心此刻如同风中的一枚树叶,她不再属于她自己,感情的世界,她已经变得几乎有些懦弱。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汽车在江南吴地一个小镇的客栈前停下,大家均下来伸伸懒腰,然后又进入客栈各自去吃饭了。雨晨和木月、小敏等也一起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在吴地的一个小镇上,周围有苍翠的树木作为遮掩,因为天气的原因,在这样的客栈稍作停留,没有太多外界的干扰,倒也仿佛生在世外桃园中一般。
这时,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入客栈之中,他戴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洁白文静,他进来时,孑然一身,见客栈中挤满了旅客,便随便在雨晨对面坐下来。
雨晨和木月、小敏等边吃饭,便一边闲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男子叫来一碗面条,一个人埋首吃饭,倒也是津津有味。木月这时看着江南屋外的景色,忽然说道:“这江南虽美,我却觉得及不上那雉水园之美。”
雨晨在一旁并不说话。小敏说道:“师弟,这却又是如何说呢?每一个地方都有它之所以美的缘由,就比如此地,这山、这水,也是自有一番情趣的,我不可能说哪个地方一定强,哪个地方一定弱,因为每个地方都有它自身的特长。”
木月说道:“师姐这话也算是公道话,但是,我在东皋这数月来。对于东皋的种种好处却是记忆犹新。就拿着雉水园而言,它的美总是比别处要更多一些。”
小敏见他犹自不松口,便也感觉有些奇怪,便问道:“那么依师弟而说。这雉水园却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木月说道:“雉水园当然有它的过人之处。首先。以历史而乱,它在中国园林史上,也是一项不朽的巨著。”
雨晨见他二人正自谈论东皋雉水园的事情。因此忍不住说道:“没想到木月对雉水园还是情有独钟的嘛!”
木月见师父雨晨问起,便说道:“师父所言不错,一者,这园林毕竟是我们家乡的胜迹,二者,就如冒襄者,也是我历来十分钦佩的历史名人。”
小敏嘟哝着小嘴,微微一蹙眉说道:“你啊你,就是知道这个名人,那个名人的。那些毕竟是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木月摇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也未必,每个人都是需要一些信仰的,就比如我说的这些个名人或园林等,总会给我一些生活的乐趣。”
这时雨晨对面的那男子已经吃完面条,他见三人正在谈论,便微微一咳嗽,笑着说道:“嗯,雉水园我倒是听说过的,据说是天下第一名园,这冒僻疆先生,我先时也曾写过文章赞美过他,只可惜,我这半生颠沛流离,往昔也曾在这园林中歇过脚,如今听你们忽然谈及此事,此刻心中倒真的十分挂念。”
雨晨见这人说话谈吐全然不俗,心中不觉好奇,便问道:“敢问先生如何称呼?刚才听先生说起曾经写过文章赞美过他,我心中就着实有些佩服了。”
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嗯,这位姑娘倒是直肠人,也好,说与你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姑娘若再返回东皋时,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雨晨心中一奇,说道:“却不知先生所言何事?”
那男子便说道:“想这冒僻疆先生正是在下十分仰慕之人,我这辈子也不知何时能够再前往东皋一次,还请姑娘若回去,帮我在先生雕像面前鞠两次躬。
雨晨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严重了,这又有何难?只是今番先生须告知在下你的姓名。
那男子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复姓幻野,名风云,这东皋雉水园中我曾留手迹。”
“幻野风云!”雨晨和木月、小敏等均感觉惊叹莫名。
幻野风云见他三人神色古怪,便笑道:“我也非是外星人,你等这却是为何?”
木月便说道:“那天我等在雉水园中,恰逢先生所写咏冒僻疆全本,当时便十分仰慕先生的卓然超群和文采风流。”
幻野风云见他如此一本正经地说起来,便笑道:“这皆是闲来吟咏篇什, 并无多少过人之处。”
雨晨便说道:“幻野先生的文采,我往常就十分喜欢,如今既然见着先生本人,便请先生赐给些辞赋的心得。”
幻野风云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说道:“其实,以在下的雕虫小技,如何敢在你众人面前献丑的,在下可以给姑娘推荐一人,若姑娘跟随此人学个半年,便能够成为诗词林中的出类拔萃的人物。”
雨晨奇道:“有这等事?却还有什么人比先生还要厉害吗?”
幻野道:“沪上才女微雨苔痕,不仅功夫名震宇内,以一把紫电青霜剑法举世无双,而且还拥有无上的绝世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