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个贱货怎么躺到我床上去了?”杨彦彦推开刚坐起身的石松,揪住冬天的头发就往床帮上撞,嘴里骂骂咧咧:“让你贱!让你贱!看你以后还贱不贱了,医院里骚还不够,还跑到家里来犯骚了------”
石松试图把她拉开,拉了几次都没能奏效,他便使出了蛮力,使劲儿将杨彦彦拉开,没容她站稳,他又推了她一把,由于用力过猛,杨彦彦身子一仰,摔了个屁股蹲儿,她没有爬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捶胸顿足地大喊大嚎:“好啊!你敢打我?给你打!给你打!”她将头撞向了石松的腿肚子,哭号道:“今儿你不打死我都不算英雄,打啊!给你打,给你打------”
石松被她闹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苦着脸说:“你想怎么着?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了,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好给你们腾地方,省得嫌我碍你们的眼------”
石松的腿被杨彦彦抱住了,他低下身去,想把她的手掰开,那一瞬间,他看见地上有血,血是从冬天的腕部滴落下来的,她手里握着一串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石松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用力将腿从杨彦彦怀里拔出来,掏出手机拨了三个号。
杨彦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那儿大呼小叫:“我今儿非死在你手心里不可,你不打死我都不算完,敢打我------”她听见石松在对手机说话:“我家里有人割腕------对,对------地址是------”
杨彦彦朝冬天那边看了一眼,看到有血从她腕上淌下来,她吓得脸色惨白,“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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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彦从昏迷中醒过来,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四处张望,看到石松站在她旁边,不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石松告诉她:“这是医院。”
杨彦彦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石松说:“你晕倒了,就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杨彦彦陷入了沉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醒过闷来,她问:“冬天呢?她没事吧?”
石松说:“没事,好在发现的及时,及时给她止住了血,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杨彦彦问:“她在哪儿?我要去看看她。”
“不用你过去,我去把她叫过来就是了,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石松转身走出病房。出去没多一会儿就转回来,神色慌张地说,“她不住病房,护士说她走了好一会儿了。”
杨彦彦也露出愕然的神色,问石松“她能去哪儿呢?”
石松说:“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吧。”
石松打她手机,一连打了几遍,始终没有人接。石松还要再打,这时医生走进来,石松问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医生说:“她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事,把瓶液输完就可以出院了。”
那瓶液输了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石松在收拾餐桌的时候发现了冬天的手机,她的手机掉在椅子上了,怪不得打了半天她的手机没人接呢。
冬天的手机没在身上,石松联系不到她,就只有等她来电话了。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冬天始终也没有来电话。石松打算到群里去找她。石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上网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找门脸儿房,今天才算落了停,他正想跟群里人说说他要开饭馆的事呢。
打开电脑,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只好先声夺人了,他先向大家问好,然后问:“冬天在吗?”
乐乐冒出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呀?玩失踪呢?”
石松说:“我租了个门脸儿房,一直忙这个事呢,没顾得上上网。”
乐乐:“租门脸房准备卖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