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给客人每炒一个菜都要拨出一份端到里屋来,一直忙活儿到八点多才算消停。石松把冬天叫到里屋,对她说:“一会儿再有客人点菜,你就给他们露一手,把我教你的那点绝活儿都使出来,我就不信客人不买你的帐。”
冬天应着退了出去。
石松挨着怪妻坐下来,问她:“怪夫怎么没来?”
怪妻说:“他眼睛不好,不叫他来了。”
石松说:“他右眼瞎了,左眼不是还正常吗?又不影响喝酒,叫过来一块喝点酒多好。”
怪妻说:“喝出毛病来你负责?”
石松说:“让他少喝点呗,他不来谁陪我喝酒?”
欣荣说:“我陪你喝,他们都说我喝醉了会作诗,有那么神奇吗?你们谁帮我记录一下?我想看看我作的那叫不叫诗。”
“我给你记录。”石松分别给欣荣和自己的杯子倒满酒,说:“你是女中豪杰,我先敬你一杯。”
欣荣跟石松碰过杯,一口气便把那杯酒喝了,见石松愣愣地看着她,她把酒杯倒过来让石松看,说:“看见了吧?我都喝了,你怎么不喝呀?”
石松说:“你是不是太猛了点,这么喝我可不敢跟你喝,你这是喝酒吗?我都怀疑你那不是酒,是水吧?”
欣荣说:“我不这么喝,怎么能作出诗来。”
石松不想甘拜下风,他也把杯中酒喝了,又给欣荣倒满一杯酒,说:“分三口喝啊,别一口都干了。”
欣荣再次跟石松碰杯,这次她只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下了,石松端着酒杯说:“你们两个喝啤酒的也都把杯子端起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大家干过杯后,怪妻呷了一口酒,说:“你离婚了?是因为冬天吗?”
“跟冬天一点关系也没有,别往歪了想啊。”石松说。
怪妻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实话,你跟冬天是不是有一腿?”
心若浅水接过话茬儿说:“他们何止有一腿,三腿都有了。”
欣荣说:“他那哪叫离婚呀,他们就是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还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定什么时候又睡到一块去了。”
怪妻岔开话题:“孩子归谁了?”
石松说:“归她了,她正忙着找新欢呢,顾不上照看孩子了,把孩子扔她妹妹家了。”
怪妻还要问什么,这时冬天推门进来,附在石松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石松站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