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周昌盛面前,皇甫天池也不肯弱了自己的气势,所以他也没有向周昌盛说明胡峰的情况,只是催促周昌盛去找李掌门。
在皇甫天池看来,胡峰这样的人物自然没有撒谎的必要,既然胡峰说了他与地华派毫无瓜葛,那事实就肯定是如此。
如此一来,皇甫天池觉得自己只要不得罪胡峰,那帮着长乐门找地华派的麻烦,胡峰这位“脾气古怪”的隐世修士也未必会插手。
“嗯……好吧。既然皇甫先生说了,那就按照皇甫先生的意思去办。”周昌盛再次看了皇甫天池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了几句。
不过,周昌盛也就是觉得皇甫天池这厮脾气古怪,倒是没想到自己刚才撞上的那人竟是比皇甫天池更厉害的高手,把他依为靠山的皇甫天池都给吓住了。
总之,在皇甫天池坚持之下,长乐门一行人没去找胡峰的麻烦,七八个人就这么簇拥着周门主与皇甫天池两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地华派的大门。
不过,这一行人往地华派中闯了快有三四进院落,始终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哼哼!这地华派不是也跟那些邪派魔头一样,听说皇甫先生到来,都吓破了胆子吧?”作为地华派的死对头之一,长乐门的周门主来地华派的山门也不是一次了。可是他还没有哪一次在地华派里能闯得这么轻松的。
他们长乐门的实力不如地华派,所以每一次周门主来地华派,地华派都是派出各种先天高手阵容,一路上不让周掌门吃好几个苦头都不会罢手!
可是这一次,周门主带着强援前来,却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心里也不由得颇为不爽。
“哼!这地华派的人倒是狡猾。知道皇甫先生来了,躲得倒是快。”周昌盛冷笑一声说道,“不过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老儿知道我来了,总不可能也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我吧?”
“门主说的是!那李老儿要是也躲起来不见咱们,今后他们地华派干脆就别叫地华派了,叫地洞派得了!”
“哈哈哈!”旁边一群长乐门的弟子也凑趣的大笑起来。
一行人继续向前,很快又穿过一进院落,就来到了地华派中央一座露天道场的所在。
不过一进了这道场,长乐门的众人就知道刚才为什么会一路上没见人影了——地华派的弟子差不多有三四十人,都聚集在这道场上干活呢!
这些长乐门弟子全都脱了上衣,手中拿着铁锹、扁担、铲子,挖坑的挖坑,运土的运土,一副仿佛要大动土木的样子。
“嘿!我说这路上怎么不见人,原来都在这儿呢?这地华派想干嘛?莫非要把他们这道场改了,盖上几件瓦房不成?”长乐门一行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再次嘻嘻哈哈的奚落起地华派来。
长乐门一行的说笑很快就惊动了地华派的弟子,一群地华派弟子转过头来,手上的动作不由全都停了下来。
老实说,地华派这些弟子本来也觉得他们地华派好歹也是大派,一群大派弟子被人弄来做苦力,这本身就有点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如今再被地华派的人一嘲笑,顿时便有不少弟子都觉得羞愧起来。
“哼!”皇甫天池也冷笑一声,露出轻蔑之色。
在他看来,这地华派的掌门居然让门下诸多弟子来做这些劳苦之事,看样子也的确是个不成器的。这地华派好歹也是大派,掌门居然让门下的弟子来帮他盖房修屋。
如此压榨弟子,弟子又岂能没有怨气?
想到这里,皇甫天池便摇了摇头,同样准备对地华派嘲讽几句。
然而,皇甫天池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人群之中一个笑眯眯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扬起双手,向地华派的众弟子说道:“各位地华派的兄弟加紧做事,不要被外人打扰了进度。那边的诸位,你们到地华派来,是有什么事么?”
周昌盛见到那年轻人是张陌生面孔,同时又不像是很有本事的样子,便觉得这位说不准便是靠着李掌门哪一方小妾的裙带关系刚刚提拔起来的“小舅子”一类。
说不准,李掌门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在地华派大动土木,便是因为这年轻人的撺掇。
“哈哈!我们有什么事情,岂是你这小辈能问的?我是长乐门门主,你去将李如松叫出来,有什么话,我只跟他说!”想到这里,周昌盛不由鄙夷的扬了扬眼角,大笑两声,傲慢的对那年轻人说道。
在周昌盛对那年轻人说话时,皇甫天池依旧是习惯性的用“望气术”朝着那年轻人看了一眼。
而这一眼看过去的结果,差点没让皇甫天池崩溃。
这疑似是李掌门小舅子的家伙,居然又是一个顶上三花已现雏形的修士!
显然,这个在道场中笑眯眯指挥诸多地华派弟子做事的人,正是罗三郎。
“哦,你们是来找李掌门的?嗯,李掌门现在在后厅休息呢。你们不要再这里妨碍我们做事,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去后厅找李掌门吧。”罗三郎得了何智布置的任务,现在正忙着,自然也懒得跟长乐门一行多说废话,直接笑眯眯的给他们把路一指,就回头又去招呼地华派的弟子们干活了。
接连两次被人无视的周昌盛简直就是火冒三丈。可是当周昌盛回头去看皇甫天池,以为皇甫天池肯定也同样是怒火中烧的时候,却发现他这位靠山居然连一点怒容都没有。
与胡峰那个粗直模样的汉子不一样,罗三郎这整天笑眯眯的家伙可完全就是个笑面虎的模样。皇甫天池被罗三郎那眯眯眼一瞅,只觉得从头到尾浑身都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似得发冷。
“周门主,咱们还是快去找李掌门吧!”皇甫天池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道场上多待,赶紧催着周昌盛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