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搞定这个事情,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进行的怎么样,用膳吧,忙了一个早上也没能吃上早饭,换人了大家都还不明白各自的职责呢。倒是御膳监人来了几次,看来这些人也得有一段时间适应了,好在朱由校对这些搞‘家政服务’的质量要求不是太大,只要不害自己就行了。
把名单资料分了一分,把人叫进来吩咐一通后,先定位,以后慢慢的再调整,架子搭起来就好办了。
用过午膳后,朱由校吩咐召见的顺天府刘志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被皇上召见,这个官不好当,中个吃气的官。在bei jing他惹不起的人太多了,皇亲国戚、勋贵、官员、太监等等都是他要刻意回避的。事管多了官位有可能不保不说,还可能有杀身之祸,不管事那就只能招老百姓痛骂,而且那些御史言官也不一定能放过你,一不小心就得吃一顿挂落。本来言官有zi you发言权,这是一个社会min zhu的表现,但从张居正离开之后,这些言官发言的xing质已经有了质的改变。因为张居正是个绝对的强权人物,把六部的权利都集中到了内阁里来,死了之后,那权利就空了下来,六部的官员当然是要抓权的,而内阁也不想放着已经到手的权利下放,这本来就是牵扯不清,于是大明朝的新一轮的党争开始了。这时候言官的作用体现了出来,‘弹劾’,这个杀手锏可是很厉害的,大臣们有的顶不住了,那就‘请辞’,而万历是个不重君臣情义的主,在他看来,朝廷根本就是一帮尸位素餐的无用之徒,只要你想辞职,那是绝不拦着,一概准了,久而久之,言官成了党争的最有效的利器。所以刘志选对他们当然的害怕。而且来了之后,也听说了客印月和王体乾的事情,也是胆战心惊。
“刘爱卿,灾区安置工作进行的如何了?”朱由校等着刘志选把大礼行完直接问,说实话,朱由校对这样的大礼不支持也不反对,入乡随俗吧。
“回圣上,微臣在魏公公的安排之下,主要负责统计工作,现在正在进行当中,结果很快可以出来。”一听皇上问的是他的正常工作,紧张的心也平静了一下。
“哦,这样,朕昨天也了解了一下情况,户部的银两也不是很充足,要是走走赈灾过场发点救急粮的话应该是够了,但灾区的重建的银子缺口应该很大,这样朕有一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不敢,请皇上示下就是,”刘志选一听,怎么还这样客气?自己是一个低品的官,哪里敢和皇上商量,急忙回道。
“别客气,先说正事,朕把以前做的家俱和皇宫里的一些文物字画拿出来搞个义卖活动,刘卿看怎么样?”朱由校的打算很简单,把存在养心殿里朱木匠的家俱都卖出去吧,昨天在那边给浣衣局的人训话的时候也专门看了看,不说做工了就是木料那也是贵的不得了,有金丝楠木、黄花梨、小叶紫檀等,太奢侈了都,那些后世可是能卖到天价的,那价格换航空母舰可能差点,但换一个远洋战舰编队还是有把握的。朱由校急的直流口水,前世的他也算是个业余业余再业余的玩家了,那些东西可是只能看不可能拥有的,甚至是连看都看不到。
以前没事的时候去古玩市场,连清朝的东西都看不到,而现在随处可见明朝的玩意,这什么感觉啊。如果可能的话他都想把整个京城都收藏了!到处都是文物啊,而且还都是一级以上的!但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yu望,没办法,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必须把心态放正了,就象一个人玩命的喜欢金子,如今到了金山之上,到处都是金子,那再去喜欢、再去收藏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不到一年的时候命就没了。
如果说盛世之时你可以玩物‘尚’志的话,但此时那绝对是玩物‘丧’志了。那些文物玩意,对于现在的明zheng fu来说就是废物,难不成李自成或者满清来了,还能拿它们抵抗不成?平时文物、难时黄金,这个道理谁都懂,还有一些字画之类的也都拿出去卖一些,给灾民搞点实际的安置才是正常,也算是物尽其材人尽其用了,这样一来首先是得个爱名的好名声也显得亲民,在民心上把失去的分分给补一些回来,其次下两个月的灾难也能有点钱准备了。
“圣上如此仁慈实乃百姓之福啊!但不知圣上打算如何cao作呢?”刘志选一惊,他可是太清楚老朱家这帮人的小气了,拼了命的抠钱,抠到什么程度?宁舍江山不舍钱财,一代一代莫不如此。现在的朝廷光是拖欠的军响就是个天文数字,军户、战兵等闹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欠的少,是一欠好几十年的响,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活过来的?没法活那就只能想办法活了,至于想的什么办法?反正大多不是什么好办法。靠水吃水靠水吃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总不能就这样饿死了。好在魏忠贤上台后还办了点人事,以前欠着的继续欠,没办法朝廷也没有余粮,有点还不够大家贪污的,每年都紧巴巴的过ri子呢,但当年的粮响不欠,这下可就救了那些个人的命了,这年头有了钱就有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