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老臣是想劝皇上不要如此拖曳。”孙承宗一愣,不知道哪句话错了。
“不是,前边的。”
“皇上神武,”
“也不是,再往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是,再往前。”
“回皇上,孙尚书说的是自古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闫鸣泰看孙承宗着急,说不上来,急忙提醒道。
“对了,就这句,拿地图来。”喜峰口是水下长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地势低吗?自己这边打的是热闹,别让人家玩个水淹七军,那可就八十老妇倒崩孩了,这打猎的让鹰给啄了眼,那玩笑可就玩大了。
众人不解其意,地图倒是现成的,潮河、滦河、柳河、瀑河、武烈河、辽河等水系全部都往这一个位置而流,看得是朱由校是一身冷汗。
而就是大家迷惑不解之时,外面的大汉将军报,对面的建奴来使。
“战前通使?”朱由校一听怎么还有这样的桥段,和建奴应该是无话可说的才是,转而一想,说:“阎爱卿,派人速去这些河流查看,有无减少水量。沿途派人设立烽火之地,减少则一道烟,正常则二道烟,务必要快!”
如今是屋漏偏逢连阴天,偏偏的是个雨天,光报还不能用了,那只能是原始的烽火了。
阎鸣泰一听皇上说的慎重,哪里敢有半分的拖延,接旨之后就下去安排了。
朱由校这时才对孙承宗说:“孙老师,希望朕的预感是错误的,建奴十几万的兵士,在毛文龙进击之时,竟丝毫不乱,在进攻无果之下还面临被灭的情况下,还坚守此处,此均为反常之举。喜峰口看似在山峰之上,其实不然,它只是在燕山之尾,比起北地承德、东地辽东、西地京郊,均洼了许多。而若是来个大动作,把滦河等水给垒坝而堵,然后蓄水泄洪。休看喜峰口虽然称峰,但也会被淹没。所以朕必须先行打探清楚再议。”
看着如此多的河流几乎全部都是关外的河流,若自己是黄台吉,真的有能力来个截水设坝,因为他有十几万人的兵力,又有着大明根本看不到的位置,这些行为完全可以做到。只要这样的工程的确很庞大。不过黄台吉只是蓄水放水,又不需要建设什么,那量自然是小多了。
“皇上,几百里地的蓄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孙承宗听的是匪夷所思,皇上此想也太异想天开了。但想想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孙老师,你教朕: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又云:不知敌情者,不仁之至也,如今喜峰口之地如此之洼,其地已成九地之中的围地。小心驶的万年船,若朕所料错了,也就是耽误些许时间而已。若朕所料不错,如今建奴的使者,必是来行拖延之计的。”朱由校经过了诸多大战的洗礼,目前已经对‘全’字有所了解、参悟,打仗打的是情报,但很可惜,他并不知道边墙之外的情形,所以他引用一句,不知知情者,不仁之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