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一旦大水过后,并不会变成水下长城,那是建水库,这里只是水攻。就象是白蛇青蛇水漫金山一样,漫过了就过去了。但那时建奴肯定也会趁机掩杀过来的。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布置这方面就要看看谁才是有准备谁是无准备的了。
让边兵们去这些关口加强力量,一是防备建奴南下进攻,二是防备建奴入关之后的逃跑。秦始皇修长城防备外族的侵略,是怎么防备的?不仅仅是御敌与长城之外,而这种调集军队、关门打狗战略思想才是重中之重,要让异族来得去不得,只不过这种功能被缩小了而已。弄成了请神不容易,送神更难了。
现在朱由校就要把这种功能放大到一种极限,恰好喜峰口这边是一个拐角,正好是地处边墙从山海关而来西北方向,转成了向着西南方向而走的东北角,只要放了建奴进来,很容易的就用净军、锦衣卫以及长城形成一个大大的口袋,想再出去,那可就难了点了。
“是皇上,”孙承宗看着地图,一一的把命令记住了,看着皇上那指挥若定的样子,孙承宗是由衷的高兴,这个布局已经从一场小范围的战斗,扩大到了方圆几十里的战役了,皇上的确在成长了。并且发挥了他职责说:“皇上判断的相当准确,部署的也很是到位,但若建奴看到皇上如此部署,没有见到败象,恐怕会犹豫不决甚至是不敢钻进来吧?”
“孙老师提议的确是老成谋国之言,建奴布了这么大一个水攻之计,若没见到效果,的确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入关而进,但要给他们准备好了被水冲击而亡的死尸也不现实,因为边墙之外,并没有大明人,所以也不可能有人伤亡。而边墙之内,这三道关门,他们又能看到什么?有水的时候他们不会来,只有等水下去了,他们才会前来。所以也看不到什么,如果让他们看到了,反而是可能让他们看到造追假了。这样,只需要收拾了头道关那些人,把头道关的大门给关上,此事自然也就可以了。”朱由校想了一想,大水过后,的确应该有个‘新气象’,弄个浮尸遍野之类的,但越想越不是这么回事,这里是边墙,水过来了,什么尸体冲不走?水下去了,尸体在墙里面,外面又能看到什么?所以别再弄出个画蛇添足出来,那这场大水才叫挨的冤枉。
“皇上此言极和自然之道,老臣心服,这就传旨。”孙承宗一想这还真是无为胜有为,无招胜有招了,皇上什么都不去掩饰,反而更让人感到合理了。
“臣亦遵旨。”阎鸣泰这时候安排完了通知工作,又有了新任务了。但心里却一直对皇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感到摸不着头脑。真想问问,皇上这种臆断若是没有呢?但一想刚刚传旨迁民的时候,皇上已经说了,若是没有水患,那就补偿一下百姓。估计也会以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之类的借口了。
等关口那边把建奴兵生擒活捉之后把关门重新的关上,也不去追赶其它的人。有审问的人一看,这里面的俘虏不是蒙古的,就是建奴的包衣奴才,竟然没个正经的建奴,气得朱由校让人给扒下来衣服,换成明军的,一会关到一道城和二道城之间。
正说着呢,阎鸣泰派出去的斥候们有回来的了,朱由校急忙叫过来问,
“出了潘家口不久,就遇到了一股蒙古兵的截杀,好在去的人多,都逃了过去。小人去的比较近,是瀑河,那里河水已经变成了小河,”那名斥候满身湿露露的,气喘吁吁的说。
“蒙古兵?他们是怎么发现你们的。”这点很重要,若是建奴玩的一手战场屏蔽,结果看到了这些斥候,那肯定是知道大明这边已经有所防备了,那下一步让他们从容入关,那就难了。
“回皇上,那队兵是一百多人的样子,从潘家口以东向西急赶,是突然遇到的。若不是下雨,估计兄弟们得有牺牲。”
“哦,辛苦了,取五两银子给他,凡此次前去的斥候,也是每人五两,去的远的给十两。若阵亡了,给家属四十两抚恤。”一听并不是专门的巡逻队,好象是有任务的,估计可能也是已经接到通知要来大水了,到西边避难或者是择机而攻的。这倒不是自己的担心范围了。而听听那斥候不是寻常任务,而是冒雨去的敌后,也是挺不容易的,本来这事应该是让天应军去的,但下雨,望远镜没有什么作用,也就让边兵去了。所以赏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