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没有喊打喊杀的,刘宗周可不敢想这是一种懦弱,怕自己的影响力之类的借口。眼前的皇上,这胆可是相当的肥,连太祖宝训都敢改变,整个朝廷都敢挑战,更何况自己?内圣外王才是皇上追求的,东林之乱止于黄尊素后,几乎就看不到皇上杀谁了,包括宫变这样的大逆不道。而面对异族,眼前的皇上可是魔鬼中的魔鬼,捉个俘虏非先弄残了可。
“中兴大明?刘爱卿说得倒是轻巧,但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个可言?老百姓讲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好听一点又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的大明需要钱粮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朱由校可是打算给这位大儒打悲情牌了。大儒的确是大儒,但万事犯糊涂,与董其昌大谈什么天子钱财止有定数之类的屁话一样。根本就是老不知事。所以让他知道知道也好。
“皇上锐意改革,废除辽饷、造、送压水井以抗天灾、免天下农税、收复河套、创天门城以改宗室制度,东拒建奴屡战屡胜大捷不断,这些功绩任一项放在其它皇帝身上,都足以名存千古了,臣真是信服。”这倒不是拍马屁,朱由校办的这些的确让人不得不给一个服字。
“刘爱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这个皇位在半年前还岌岌可危,小命都不敢说能活多少时日。宫内有心怀不轨之心的人遇内外勾结,取朕的性命。朝中有大臣整日的党同伐异、贪污腐化,无视百姓生死。全国不断的有乱民不断的叛乱。边军有借着打仗发财,并不忠于大明的将士。辽东有一头对着大明虎视眈眈的建奴,北方有不时寇边的蒙古、鞑靼。这等等的重担都压在了朕的一身身上。但集中了两个字,就是钱和兵字。刘爱卿可知朕是如何解决这二个字的吗?”
“皇上处理了宫变,靠的是亲兵的战斗力,而钱字上凭的是诸多的作坊。”这话刘宗周自己都不想回答,在他学识看来那些什么卫生纸之类的东西的确与百姓没有什么关系。王者之道全在于一个仁字、心志而已。并不在这些外物。但事实确凿又不得不让他承认这里面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