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
这个结局听起来挺让人害怕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古墓会在建设乡。我们村里以前倒是经常有人挖出一些宝贝来,可大部分的东西都用来做咸菜缸了,拿出钱卖不了几个钱。那些收荒货的,也不经常来我们村里。说我们村的东西不挣钱,邪乎事还多。
近些年经济迅猛发展,没有人在刨地了。要是有啥宝贝,也在耕地里被机械绞得粉碎。更没有人挖出什么宝贝了,那些奇怪的事情也越来越少。
在这种时候,顺子说那个大墓在建设乡,这然我有点不敢接受。
不敢接受并不代表着不可能,因为这是顺子说的。他这么久没有露面,绝对不会骗我。问题是,也不能说在哪就在在哪?
七星望月,一般按北斗星的样子分布。凡是北斗星,无论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样子,他勺端的最终指向就是那颗北极星。
顺在这些年去了好多七星望月的墓。似乎掌握了一条规律。喜欢用这种风水葬法的,好像是北魏时期的人物。
而我们这里,正是拓跋鲜卑的故乡,就连我当年和顺子一起在古街发现的古婴儿,顺子都说他的面容特征像拓跋鲜卑的。
按照这种想法,大墓在建设乡,还真有可能呢?他能在哪呢?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夹沟,那里的地势青龙高傲,白虎昂首。龙虎相争是大凶之地。这么一想,我觉得又不可能。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墓葬在大凶之地,或许为了躲过风水先生。怎么想都不合情理。如果黑河乡没有发生毒蟾望月这种事情,那我一定很确定的说,夹沟就是那个大墓的存在。
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犹豫不定的。
顺子一直没有说话,等着我的回答。在顺子面前,就算我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估计已经被顺子看出来了。
“你当年怎么被德爷收为徒弟的?”
顺子这么一问,让我忍不住的回忆起来,当年我才六岁吧。那一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被一个老头用开水洗脚。师傅说,那个老头是我的爷爷。
真是一段久远的记忆,九年多,快十年了。要是师傅活着就好了,他说十年之后就开始教我,学风水阴阳,先看十年。
“走吧,我们去看看!”
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顺子觉得有点懵。
“去哪?”
“坟山。”
建设乡的坟山在西边,我们也没事,徒步走。快到的时候,我觉得大汗淋淋的,可是一看顺子,还是那副风尘不染的模样。
以前我有点敬畏顺子,现在没有这种感觉。对于他为什么不冒汗,我特别的好奇,忍不住的问:“顺哥,这大太阳的,你不累吗?”
“不累!”
“你……”
我欲言又止。
“你怎么不出汗?”
“不累当然不出汗。”
MD,我感觉掉自己挖的坑里面了。
我看了顺子一眼,看到了他脸上得意的微笑。看来,这个家伙是不想告诉我,要是我一路追问,肯定也问不出啥来。
干脆不问了,闷着头走,这样反而把顺子搞得挺尴尬的。
“咋不问了?”
我还是走,都走进坟圈子了。
以前我要是来这种地方,肯定会觉得阴森恐怖。现在不会了,我觉得会有一种凄凉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没了。顺子的态度让我觉得,会不会吊一吊胃口,就可以知道这个秘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在墓地里看到一团柔和的草,看着和地毯一样整齐干净。这种草给人的感觉,就是看上去弱不禁风,但你要踩上去,就跟钢针一样。
小时候,我就是踩了它,然后脚底下开始生疮的。即便是现在,我还是控制不了那种欲望,就特别的想踩上去。
我抵抗着,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于是我有点神情呆滞的,把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父亲和母亲都有些关注的看着我,我刚说了一句我没事了,就听见父亲骂我:“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多干点活,家里那么多活呢!跑到坟圈子,那不是找死吗?”
我现在都懒得和父亲犟嘴了,说不过就动手打,完全不讲道理的。我坐起来问:“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