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和茅妮在外坐着,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里面,红尘已经上桌。
麻将摆开。先胜一局,又输三局。红尘的汗下来了。她精于麻将,是因为父亲就是个赌徒,小的时候,红尘在家里玩得最多的就是牌。
这一百多张牌在自己手中,就像精灵一样,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而且,有时候仿佛心灵可以感应到,下面的牌是什么,所以,她打麻将,经常自摸。
红尘突然感觉到什么,牌桌一定有问题。如果按照牌技,她相信自己不会输给另外几个人。
另外几个人中,有两个人和红尘一样输了。换举话说,是三归一。
红尘发现赢的那位非常沉着,嘴角带笑,似乎他算定自己今天能赢似的。
一定有鬼。想到这,红尘暗中观察那人的举动,果然发现他经常摸摸自己的眼镜。
是眼镜有问题。红尘听说有一种眼镜可以透视麻将牌,却总不相信是真的。
一圈下来,红尘输多赢少。另两位开始有牢骚。
红尘突然一推牌,看看对面戴眼镜的人,说:“眼太疼了,这位先生,你的眼镜是护眼的吧。”
“是,是。”那人说。
红尘笑笑:“能让我试试吗?”
那人脸色一变:“那怎么行,这是我的镜子。”
“是不敢让别人戴吧。”红尘见他神色大变,显然被自己言中了。
另外两人一听,似乎心中一动。有人朝那人的眼镜抓去。那人忽地站了起来,叫道:“你们还玩不玩?不玩就拉倒。”
红尘啪地一拍桌子,骂道:“跟老娘玩阴的,找死。”
这时,陈冬和茅妮在外面看到了,双双起身,朝1号间奔来,外面的服务生也看到了,伸手一按,铃声响了。
门一开,红尘抓着那人的衣领走了出来,叫道:“范老板呢,我要见他。”
范水生走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戴眼镜的人说:“范哥,这个女人胡搅蛮缠,她输了,就搅局。”
范水生一瞪眼。
红尘怒道:“胡说,他的眼镜有问题。”
范水生拿过那人的眼镜,看了看,说:“是普通的镜子啊,有什么问题。”
红尘朝茅妮施了个眼神。茅妮伸手朝镜子抓去,就在这时,范水生手一挥,只见周围的服务生都奔了过来。
陈冬拉过红尘,茅妮一人独斗六人,展开身手,并不落下风。
“住手。”这时,一声冷喝,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过来,小眼睛,蒜头鼻,身边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范水生赶紧上前,说:“爸,这几个人来闹事。”
陈冬说:“你就是范且的弟弟范同吧?”
那人正是范同,听罢眉头一挑,扫一眼陈冬等人,说:“你们认识我大哥?”
陈冬呸了一声:“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开赌局,耍老千,我呸。”
范同脸色一变,朝身边的彪形大汉施了个眼神。两汉扑了过来。茅妮双手一错,拦在前面,啪啪双拳打出,两汉轻敌,没料到茅妮身手这么好,胸口各挨了一下。不过,这两个汉子似乎都是铜筋铁骨,接着扑了上来。茅妮接连几拳,都打中了,可是对方丝毫反应也没有。一个汉子挥拳砸来,正中茅妮的腹部。顿时,茅妮一声闷哼,蹲了下来。范同一摆手:“拿下。”
服务生一拥而上,将陈冬三人按住。
陈冬苦于异能无法发挥,只能破口大骂。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来,说:“范老板,发现了巡警船。”
陈冬哈哈大笑:“姓范的,等警方上船,我们一定让你原形毕露。”
范同脸色一变,沉声说:“给我压到底舱去。”
有人过来,推搡着陈冬三人,进入了船舱下面。
底舱,光线阴暗,有一道铁门封住,四面是厚厚的船板。
“怎么办?”等铁门关上,红尘看看陈冬,问:“乖徒儿,你脑子不是很灵光吗,快想想办法,等巡警船一走,咱们说不定就被扔下大海喂鱼了。”
陈冬拍拍额头,在底舱里踱着步。突然,他看到底舱的壁间放着一个箱子,于是走了过来,看那箱子非常古朴,上面却异常的光滑,丝毫尘土都没有,想是有人经常抚摸。
这里面放着什么东西?陈冬看看上面有一个锁头,也是古时的锁,于是向红尘要了钥匙,不住地撬动。啪地一声,锁头被撬坏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古朴的沙漏,比掌心大不了多少,倒喇叭状,外罩铜管,隐隐发着绿光,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陈冬大喜:“找到了,我们找到了,我想这就是古董店老板所说的沙漏吧。”
红尘和茅妮跑了上来。红尘问:“这东西有什么用?我们就要死了,就是它能拿走也卖不了啦。”
陈冬说:“不,师娘,你不知道,这应该是一件灵物,只要……只要我们中有人在它旁边亲吻,收到刺激,它就可以将我们带走。”
“什么?”红尘瞪了陈冬一眼:“你小子别想占老娘的便宜。”说着,红尘偏头看看茅妮,哈哈大笑:“好小子,你的花花肠子我还不明白吗?”
陈冬苦笑:“师娘,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茅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