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身份,一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公子哥对于咱们西南道的官员哪里会有什么在意。京官瞧不起外官,更别提凌衍这样的王侯之后,纵然是一件衰败了的镇世王府也不是咱们西南道惹得起的。毕竟西南道赫州太过狭隘,而且极度排斥外地人,因此赫州和外地相通的能力基本为零,再加上赫州和云州不同。云州田辛好歹还有一位国公,咱们赫州有什么?除了那位老太爷在朝廷上还能说些话其他人连归心殿的都没有上过,咱们令尹大人虽然在赫州权势无双,但出了赫州不卖令尹大人的面子的人多得是。便是黄州令尹骨子里也有些瞧不起咱们。”
“所以,你说的钦差大人不敢可一点都没有这种情况,现在是咱们赫州选择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没哟什么坏处。”
杨志让副将出去随时待命,一同也注意观察凌衍的情况。
而在赫州城如意居内,赫州令尹杨应风面色忧愁,前两天他还是春风得意的,毕竟和镇世王府发展出来了关系,靠着王府能摆脱赫州的困境,可还没有高兴多长时间竟然就出事了。沙县那件事发生之时自己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的,但那私采煤矿的事可不仅仅是那一处。
赫州煤矿丰富,采矿采煤都是暴利,而作为赫州的名义上的主人杨应风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浪费在眼前,私采煤矿的事不止沙县一处地方在做,还有其他更多的地方。
每年赫州上交朝廷足够数量的煤炭便能够交差,而那些本该不许动的煤矿暗地里开采,一般赫州没有什么外官来的,所以这件事没有什么人能够反对,赫州贫瘠,但对杨应风的杨家来说赫州是一块发财的风水宝地,而杨应风对于下面官员出面私自开采的行为视而不见,只要你给我大部分钱了,那大家一起发财,而杨应风需要做的就是混淆视听,隐瞒实情。
沙县事发并且沙县下令擅作主张将事情闹得那么大杨应风当时是很愤怒的,这样的事若是让朝廷晓得了派人彻查那其他地方也隐藏不了的,到时候自己身为赫州令尹必定要落得一个渎职之罪。
但最后沙县县令给了足够多的银子,而且的确是牵扯到的人太多,自己要追究下去肯定还得把自己屁股后面的人拉出来。这一棍子打死最后死的人可不还有一些是自己的。
“这该死的土溪山的人,坏我的事,让我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杨应风自然清楚了这件事是怎么被凌衍关注的,此事本来被全力压下了,纵然有些小声音但是也不能传到钦差大臣的耳中的,怪就怪在土溪山的人竟然还是没忘了那个半年杀人的话。
“来人,备车回家去。”杨应风拿不定主意准备回去让他的父亲杨潇拿主意,而在沙县凌衍让朱思备车去后村,那位自己和朱思借宿了老妇家便是在这个村子里。至于杨志这些人凌衍并没有让他们跟随而是让其留守沙城以及看管好那些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