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有山中许多零星山匪在得知朝廷发动大军剿匪的时候被吓破了胆子直接投降,对于这部分人姚白却不是十分相信,他还是将许多山寨的头领抓了起来,哪怕他们是主动投降,对于姚白而言,这帮土匪都有罪,不可能因为你投降了变能将往事一笔勾销。
那些顽固不化的山寨,短短半日就被攻破了三座,大军所过寸草不生,便是他们辛苦经营了多年的山寨都一场大火燃烧殆尽,至于死伤人数已经多达五百人。
凌衍虽然是坐于下方,可与姚白讲话的时候便不用小声以及忌讳:“姚将军,能否告知我大概最晚能够抵达土溪山与枭洪山的老窝,另外攻下这两处地方又需要多长时间?”
对凌衍如此提问,姚白如实回答:“准确的说,这次剿匪行动姚白只敢保证除了枭洪山土溪山两股势力之外,其他的土匪只需一个月,一个月时间我便能肃清他们。可凌督军问的后一个问题原谅姚白实在不能回答。”
“哦,为何?”
“凌督军,枭洪山土溪山不是寻常山匪,他们的手下个个都训练有素,战斗力并不比朝廷兵马弱。再者督军应该也晓得,土溪山的夜枭洪厘枭洪山是项将蒙莫朝廷捉拿了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姚白在西南道做这个镇远城将领也有六七年光阴都没能剿枭洪山,更何况如今再加土溪山,若要覆灭他们实在艰难。”
凌衍疑惑:“不会要打上两三年吧?姚将军,若是废了这么大功夫剿匪都要花上两三年时间,你这位将军大概也没有脸再做了吧。”
姚白摇头:“不可能,最多一年,如今举西南道两州一城之力姚白有信心彻底解决西南道匪患。”
“这就好”凌衍起身,在场的所有将领也跟着起来,凌衍扫视一圈,对他们讲道:“诸位将军都是朝廷的栋梁,这些年来西南匪患猖獗,危害国家安定,扰乱黎民百姓的生活,更是滥杀无辜实在可恨。今日诸君得朝廷旨意共襄剿匪大计,希望大家用心用力。”
“谨遵督军大人教诲!”
讲完之后凌衍便出了军帐,姚白亲卫跟着凌衍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凌衍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他行走于兵营之中,正在列阵官兵瞧见凌衍在军中只着便衣不着甲胄有些诧异,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凌衍的身份,所以一时间大家都对凌衍这个在军中能够自由出入的人起了好奇心,不过这好奇心在当他们得知凌衍身份之后又彻底烟消云散,天与地怎么都不能有交集。
这座兵营修建于高处,所以出来便能看见一座接一座的山峰,这西南道多山,可贪蒙花离两座大山便占去了足足一半,足以见得这两座山范围多广,要想在这茫茫大山里寻找到刻意隐藏的土溪山枭洪山的确不容易。
而在从西南道出发回京城的路上,观星公子率领着三百禁军追上了洪落愚的马车,不过禁军还离着洪落愚的车马还有数百米的时候便被鬼面营的人拦了下来,身为守卫皇宫的禁军对上鬼面营的人也没了争锋的勇气,所以最后观星公子一人前往求见洪落愚。
观星在车厢外面伏地叩拜,嘴中说道:“大司长,观星有一事不明,而观星给自己算了一番,得知不明之事能在大司长您这儿得到答案,大司长能否告知观星呢?”
洪落愚掀开车帘,轻轻抬了眼皮,这便是让观星进来说话,观星小心翼翼进了车厢,正襟危坐不敢东张西望,洪落愚让他放轻松些,又问观星他要问的事情是什么。
“大司长,前段时日观星在京城夜观天象发现西南道有着天地异象发生,大概是天雷滚滚,而发生此异象的原因观星更是惊骇,竟然是有人行逆天之举导致。大司长您是否知道些什么消息没有?”
洪落愚双手交叉平静地摆放在前,沉声回答观星:“未曾知道,不过我倒是好奇观星你口中的逆天之举是什么?”
观星自进入车厢便一直低着的头此时低得更加低了,说话的声音竟是紧张万分:“比,比如逆天改命死人复生等。”
洪落愚笑道:“嗯,逆天改命死而复生啊,观星,我知道你修习的极为少见的道家道法,最是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空想。但我这辈子,不信鬼神不信仙佛,若是真能死人复活,那为朝廷牺牲掉的那么多士卒应该活下来。”
“观星明白”
观星退出车厢,洪落愚眼神深邃,心中对于这虚无缥缈的事情开始逐渐多想。
别了鬼面营的人,观星与三百禁军先行一步回旨,骑马而行的观星明白洪落愚有意瞒他,可又如何呢?连观星都没有怀疑监天司大司长洪落愚会做出不利于大正皇帝的事情来,更别提是危害大正江山的事情。
“可别是无忧吧?”一个念头在观星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来过,高头大马,观星身在金缕衣,可他是谋官,而且想事的时候已经逐渐偏离那金缕衣不许涉及朝政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