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朝廷的忠义之士,对刘部和元部这种扰民、害民、乱民的行为一向都是势不两立,咱们王镇台知道大家的心里话,俺高亮这边也是照镇台的吩咐办事!”
胶州城内,广场上,一名身披铁甲的登州营将官在兵士的环卫之下,重重地说出这番话。
“对于元戎立留下的这些扰乱治安的官兵,咱们登州营就有权处置!”
“砍了,把他们都砍了!”
“登州营好样的,这些狗官兵早就该死了!”
就在三月一日,黄阳率三千正兵直扑平度州的时候,高亮这边也没闲着,带着两千多正兵杀奔胶州城。
胶州城内本有元部乱兵两千余,但由于和刘部翻脸,被元戎立调出去一千七百多人,高亮带人杀到的时候这里几乎就是座空城,没费什么力气就攻下来。
在高亮的授意下,登州营的兵士将十几名哭爹喊娘的元部乱兵拖到广场上,高声宣布这些乱兵的罪状,他们不遵朝廷号令,为祸一方,欺压穷苦百姓,早就成了乡邻毒瘤。
登州营顺应民意,乃是奉了登莱总兵王争、登莱巡抚徐人龙的命令,此番出兵平乱正是替天行道,诛杀恶贼,安靖地方。
等兵士念完,登州游击将军高亮使个眼色,登州营的兵士们立刻上前,对这些投降的元部乱兵拳打脚踢,紧跟着毫不犹豫的将其斩杀当场。
入城后,登州营一手软一手硬,对乱贼毫不留情,但凡遇见就是当场杀死,对待本地的士绅百姓采取怀柔政策。
“凌老爷,凌家是胶州本地的士绅大户,咱们镇台对您素来看重的很!这次定然会请示抚台大人,胶州本地的绅族就全交托凌老爷了!”
邓黑子话锋一转,毕恭毕敬的朝一个年迈的花甲老人抱拳说出这番话。
这被称为凌老爷的人,便是凌家的家主凌山,莱州府虽然不点大,但是在王争接手登州之前一直都是山东的盐货最大出产地。
军议司的探子早就打探清楚,胶州的灵山盐场背后就是由凌家掌管,凌家祖上出过一个举人与好几个秀才,不仅盐商盐贩,就连莱州府的大户人家中也是颇有威望。
凌山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高亮虽然毕恭毕敬,但这都是明面上吓得功夫,言语中却含着威胁的意思。
毕竟眼下登州营是大头,你不服,扣上个乱党的帽子剿了你,你叫冤都没地方敢收!
不过话说回来,同王争合作就能得到宁海盐的转卖许可,这可是笔大生意。
宁海盐现在可是上品的精盐,即便比鲁盐、淮盐那些都是不逞多让,各方面不知比原来的灵山粗海盐好到哪去了,想到这里,凌山倒是能平衡一些。
“高将军言重了,老朽在这立下话来,我凌家子弟,必当遵从朝廷,遵从王镇台!”凌山说着,居然还咳了几声,身后的一个凌家女子赶紧上去扶
正巧高亮为了装的像点,也要上去扶,一下子就碰到这女子的纤细玉手,尽管这女子一下子就缩了回去,高亮仍是浑身一震,张口问道:
“这位是...?”
凌山面色有些担忧,早让这孩子回府中不要出来,让这等粗狂的军汉瞧上眼可如何是好,不过尽管心中不悦,他还是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