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争可是朝廷正选的山东总兵,掌管的可不是从前登莱那个又破又小的地方,几个月下来,登州营已经掌管了山东六府境的其中之四,往日阳奉阴违的豪绅大族们对这位新的总兵都是一改态度的听令而行。
登州营无论是战兵、正兵还是下辖巡检司的盐丁,都在地方上有响当当的名号,制度等级制度在当时官军各营中也是哦最为森严的,战力不容小觑。
听闻王争和郑家的二把手郑鸿逵在八闽等地还有交易暗地进行,从前与左营也有过买卖,况且在朝中还有当今皇帝眼前大红人,内廷第一总管太监王承恩护着。
想起这些,军将们也就是明白为何曹州总兵齐成会解散部众,倒不是心甘情愿,让人放弃已经握在手中的权利和兵丁,那是谁都不肯的。
但在场的真正是没有人有那个实力与登州营想抗,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王争只需与内廷司礼监通个气,军令一下,登州营悍卒上万便会赶赴各地强制接管。
无论朝中还是地方衙门都有人帮着王争,地方军将谋反作乱的事情妥妥的会被坐实,到时候别说现在的权利无法留住,性命都要丢了,哭都是无处收留。
起码王争还是讲些情义,只要主动站出来的都能保留原位,酌情留下一部分家丁并且生活无虞,只要不作奸犯科,登州营的人不会再找麻烦。
在王争连番的软硬兼施下,各地的守备、千总甚至是参将、游击都陆陆续续的出列附和,有的说愿意交出一部分克扣的军饷,有的说愿意解散部众,反正都是全力配合登州营接管地方。
不过事事都不能一直顺利下去,总是有几条鱼会腥了一锅汤,十几名军将没有表态,一声不吭的站住不动。
“丘协镇,不站出来说点什么?”
王争注意到站在最前面的丘磊,在其他人都说完话后,终于是似笑非笑的朝丘磊看过去。
闻言,丘磊冷笑一声,并没有多说。
这个时候,在府中忽然响起一阵喊杀声,堂内军将以为出了乱子纷纷失色,正面面相抵犹豫间,却听王争重重的叹口气,连道几声可惜。
他向前几步,摇头说道:
“丘磊啊丘磊,千错万错,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挑事,伤及无辜百姓不说,更是让你无法翻身。”
忽然间,军将们发现从门外进来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手里拎小鸡一般的拎着一个家丁摸样的人朝丘磊走去。
一眼看过去,其实这人在场的不少军将都认识,是王争手下得力干将,登州营四大正兵统领之一的董有银。
登州营的四大战兵统领,每人统带千余名战兵,分镇四方,追随王争多年以来,早就在山东小有名声,每个都不可小觑。
余元昧深深朝董有银看过去,见得他人高马大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就连走起路来都是咣当作响,与他在去年见到的东虏鞑子也是不逞多让。
“这是董有银,传闻他在闻香教聚众攻打平度州的时候,带着两百登州营战兵扼守城门,硬生生挡住了数千流民的进攻,当真是一员骁将啊。”
“谁说不是呢,丘磊怕是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