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无数惊恐的喊声,无数铜锣在拼命敲响,无数人影拿着一切能救火的东西,往火场奔跑。
喝的醉醺醺已经找不到自己是谁的仓矿,被这巨大混乱的呼喊惊醒,迷茫的看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桌子,想着东郭离已经早就走了,但刚刚的喊声还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走水啦?什么地方走水啦”这是现在仓矿想的,摇摇脑袋,他实在是不明白,也没往自己的地位想,因为在一万大军层层保护下,自己的仓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水的。
这时候,房门被哐当一生推开,一个士卒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也不按照礼仪给自己这个头磕头,直接就那么失礼的对着自己喊:“大人,不好啦,仓库走水啦,快去看看吧。”
“哦,仓库走水了,很好很好,”但下一刻就比兔子跳的都高:“你说什么?仓库走水啦?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给我救火,我的妈呀,这可要了我全家的命了。”说着也不穿鞋,就那么光着脚跑了出去。
当仓矿跑出自己的屋子的时候,看到草料场已经一片大火,烧的半边天都红了,这时候,正有无数的人在往来奔跑,呐喊着,呼叫着开始救火,不过人马太多,而这时候做为头目的仓矿还没醒酒,没有亲自坐镇指挥,因此火势不但没有减小,反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这真的让刚刚步入火场的仓矿更加蒙头转向,只会对紧紧跟在身边的那个报信的小卒怒吼:“快快,快救火,要不就真的要命啦。”
而正在他没头苍蝇般带着人乱跑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影,在那里指挥救火——廉季。
廉季竟然比他这个仓管还要早到,那就说明,自己的确来晚了,而且晚的实在是不像话了,看来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
但他不敢跑,因为这里方圆五百多里都是廉氏地方,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蹭到廉季的身后跪下,以头触地颤抖着声音请罪。
廉季背着手看着大火熊熊的草料场,头都没回,直接对自己的亲兵淡淡的道:“砍了。”
那亲兵刷的声抽出腰间的铁剑,一刀下去,那仓矿连躲一下都没有,就将一个头颅滚落在地,然后那亲兵将铁剑插进剑鞘,继续站在廉季的身后,随时等待将主的吩咐。
这时候,又一队增援的士卒赶到了,火场里的人手更多,尤其廉季也看出了救火的关键,指挥刚刚进场的新军不要打乱正在救火的人员,而是直接将他们分配去搬运紧挨着着火的草料,在这中间打出一道隔离的大路,一来方便人员调度,二来也隔开了火势,只是这一点调度,就控制了大火燃烧的范围。
廉季见到大火得到控制,便四下寻摸,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家伙,显然是一个士子,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灭火,就让身后的随员将那个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