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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米 女干夫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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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占色都知道权少皇是一个富得流油的男人,可随着她步入机舱的脚步,心却越来越沉重。这是一架权少皇的私人专机,按她的见识程度,也就是普通飞机的样子了。可里面装饰的豪奢程度,真真把她给震住了。

很难想象,一个仅仅用于飞行的交通工具,里面设施竟然比普通的住家还要齐全。一个带着重要高科技设备的指挥中心,一个被暖意光辉环绕的卧室……餐厅,会议室,卧室,卫生间等等,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大气的装潢,珠光宝气的内室,处处都带着顶级富豪的昂贵品味儿。

在这里,她突然觉得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权少皇揽着她的肩膀,偏过头来看了看她。

“怎么了?”

“没事儿,没坐过飞机,有点儿晕。”占色尴尬地笑笑。

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权少皇揽住她的腰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你昨晚没睡好,休息会儿。”

“行。”占色勾了一下唇。

男人低下头,脑袋在她白嫩的颈窝儿磨蹭了下,不怀好意地往里面呼出一口热气儿,突然低低‘嗤’笑了一声儿,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机舱的卧室,二话不说就按压在床上。

“咝……你……”

占色有些无意,被抱住往床上扑的这个动作,这男人越干越顺手?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一身都是慵懒闲适的气息,“宝贝儿,今天能完么?”

三句话不离床事儿,占色真想一脚踹他下去。

“不知道。”

“不知道?那爷亲自检查。”男人说着说着,那爪子就往她身上伸。

占色推了推他,一边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压着嗓子小声儿说,“别闹,外面那么多人。”

勾勾唇,权少皇低头咬她的耳垂,一口一口亲吻。

“问你话呢?轴娘们儿。”

“嗯。”眯了眯眼睛,占色浅声回应。

“嗯是什么?”男人不依不挠,说话间,一只手就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唇角上挂着纠缠她时常见的促狭笑容。而那笑容里,有着能醉倒无数女人的宠溺。

占色看着他,他目光烁烁,也正瞧着她。

两个人,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咫尺距离,气息交织。

叹了一口气,她不得不别别扭扭的承认。

“差不多吧……嗯,完了……”

男人目光眯了眯,满足地轻啄了一口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头发,柔声儿说,“晚点到地方了,好好让爷爽爽。”

“不要脸——啊!”

占色正红着脸斥责她,飞机却起飞了。再好的飞行员,也不能避免起飞时的震动,就在她‘嗡嗡嗡’的轰鸣声儿传来时,第一次坐飞机的占色,一时间觉得耳鸣难受。

见状,权少皇双手来捂她的耳朵,“没事,等下就好了。张开嘴——”

“谢谢!”占色感激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飞机顺利升空,到达一定高度慢慢就平稳了下来。占色失重带来的压力感也小了。于是,由着男人抱着她,心不在焉的思考着,那个关于晏仲谦的问题又回到她脑子里来了。

搞研究的人就这样儿,没有得到结果,心思就落不下去。

到底奸夫,是不是晏仲谦呢?

恍惚间,她听见权少皇在问,“又在发什么傻?”

占色抬起眼皮儿,对上权少皇审视的眼神儿。

这个用大把钞票堆出来的机舱卧室里,光线氤氲昏沉,将男人原就幽暗的目光,衬得更加的狂野邪魅,而他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那敞开的胸膛处,一片性感的古铜色结实肌肤,瞧着特别有男人味儿。

这是一个有着极强攻击力,心思缜密男人。

她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自然是知道的。她该不该向他确认?

“傻姑娘,爷长得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瞅着吧?”见她发愣,权少皇狠狠搓了一下她的面颊,没脸没皮地夸着自个,半点儿害臊的意思都没有。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被他这么逗乐一下,心里反而放开了。

“权少皇,我有一个事儿很疑惑。”

“说!”男人侧躺着,偏着头,撑着手肘,玩着她的头发。

“我觉得你家姐夫,今儿有点奇怪。”

刚才还摆着大爷样儿漫不经心的权四爷,闻言眉头微收,凌厉的目光就凝结在了她变幻莫测的小脸儿上,却不再吭声儿。

“你不觉得么?”占色又试探了一句。

眯了眯眼睛,权少皇停顿了一下,声音沉了下来。

“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笨点儿,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

占色觉得,笨点儿容易,可要她知道了,却装着不知道有点难。

可既然男人都这么说了,她索性闭着嘴,看着他不吭声儿了。

一双阴沉沉的眸子浅眯着,权少皇直勾勾地瞅着她,过了好半晌儿,才又伸出手指来抚上了她的面颊,眸底深处,爬上了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那个人,确实是晏仲谦!”

啊!

占色心里的这个想法,本来还存有疑虑,可就这样被权少皇亲自证实,还是有点儿心惊的。事实上,以晏仲谦的身份和地位,确实能把这件外遇事件干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王薇出事儿了,谁又能查得到他的头上?

可既然那个人是晏仲谦,他又与间谍组织有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晏仲谦与间谍组织有关系,那权少皇又怎么可能让他好好地做他的官儿?

难道,权少皇也徇私舞弊?

占色僵化着,盯着她。

气氛,略略有些尴尬。

不等她问出来,权少皇却像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突然叹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身体侧翻过来,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抚摩着,温柔的动作里,情绪却有点儿不稳定,声音更是沉得没边儿了。

“晏仲谦婚外情,却与间谍组织无关。”

这件事儿说来话长,依晏仲谦那样的社会地位,不说看惯了姹紫嫣红的女人,就单论他的夫人权凤宜,哪怕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也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他又怎么会对王薇那样的普通女老师动感情呢?

可,世间之事,不合理却不代表不会发现。

认真说来,死去的王薇虽有几分姿色,却也绝对算不得顶尖的大美女。比起权凤宜来,更是简直不知道差了多少去。可男人的心,谁又能琢磨呢?老妻再美,毕竟四十多岁了,又怎么能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比较?

都说中年男子普遍对年轻的女孩有‘洛丽塔’情结,老牛吃嫩草更是成功男人都喜欢干的事儿。年过不惑的晏仲谦,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一开始,其实就是对陌生女人产生的性吸引力。

可两三次下来,王薇温良平和的性格,与事事要强的权凤宜相比,刚好成了两个不同的极端。年轻时觉得那叫个性,身居高位后,夫人的个性就成了他心中的刺儿。于是,温柔的王薇,真的就入了晏仲谦的眼睛。

在王薇之前,晏仲谦迫于权凤宜的压力,还真就没有乱搞过女人。可这么一搞,婚外情的别样刺激,再外加年轻女性娇好的身体诱惑,很快就让他食髓知味了,搞上了瘾。

当然,露水姻缘,他没有想过要与权凤宜离婚。依他的地位,也离不起婚,权家不会放过他。而且,他能够爬到如今的地位,里面有权家的功劳在面面,他也不敢离。

于是,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苟合着,一周也就那么两三次,晚上再晚也着了家,权凤宜竟然半点儿都没有发现。而且,王薇也是有丈夫的女人,更没有太过肤浅的意识,从来不打电话骚扰他,更是将这秘密保护得很好。

一开始,王薇也只是仰慕他中年男人的成功气质,还有那种由金钱和社会地位给男人带来的独有魅力。可一来二去,女人失了身,便容易丢了心,一日一日地竟也真心爱上了。他要给她买房,她不要。他给她钱,她也不要。偏偏她越是如此,晏仲谦便越是觉得她好……

得知王薇在宿舍自杀死亡,晏仲谦很是受了一下打击,整个人当时都蔫了下去,然而,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却连出殡都不敢去,又哪里会去打听她死亡的更多事情。因此,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与317院的间谍案扯上关系。

直到权少皇找上门儿去,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才知道,什么叫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权少皇的火眼金睛面前,他把与王薇间的一切都详细地交代了。

经过zmi机关核查,他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他除了与王薇有婚外情的事实之外,与王薇所涉的317间谍案竟然真的没有任何联系。

姐夫搞外遇,小舅子该怎么处理?

在晏仲谦的各种保证之下,加上王薇本人已经死亡,权少皇收拾了他一顿,也没有把这事儿告诉权凤宜,而是替他隐瞒了下来。

原来如此……

这么一来,晏仲谦今天的情绪就完全对得上了。

想到权凤宜今天的叮嘱,想到权凤宜看自家老公时的眼睛儿,占色心里凉了凉,唇角无意识地勾了一下,淡淡地叹。

“男人果然都是维护男人的。”

权少皇皱了皱眉,习惯性地捏了下她的脸,“说什么呢?两回事。”

这件事儿,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踢爆他。可毕竟他与大姐几十年的夫妻,孩子都有两个了,真要闹到离婚的份儿上,他大姐今后也未必会幸福。

不让她知道,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见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占色没有再吭声儿,别开了头去,看着已经升空的机舱外面,那一片片的蓝天,一团团的白云,看着它们大朵大朵地从眼前飘过,心里却像堵了一块儿铅,对权家大姐生出了几分同情来。

她引以为傲的婚姻,原来已经被别的女人插足了,却半点不知道。

她深情维护的丈夫,原来早就跟别的女人睡过了,这事儿连她弟弟都知道,她一样被瞒在鼓里,真的有够悲哀的。要么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一旦知道,情何以堪?

女人同情女人,这一刻,她真心为她难受。

男人这种生物,绝情起来,真都不是东西。喜欢的时候海誓山盟,可一旦用完了女人,又有几个是真心要白首不相离,永远不会出轨的?!一个女人再漂亮,也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色衰而爱迟,那真是不变的真理了。

“占小幺——想什么呢?”

见她一个人发愣,权少皇大手伸过来,掰过她的脸蛋儿,又好笑地捻了捻她的鼻尖儿,“占老师,赶紧再给爷分析分析,晏仲谦没有盗取北x—21d资料的嫌疑,那个王薇为什么要盗?她不是为了奸夫,又是为了什么自杀?”

占色瞄着他,这会儿已经没劲儿了。

她觉得自己的分析,永远都慢了他一步。就比如,他早就已经调查出是晏仲谦了,那他问的这句话,自己会没有结论么?明知故问,不就是废话了。

摇了摇头,她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你可是专家。”

“……讽刺我呢?”

“哪能呢?”男人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逗她,“乖,赶紧地给爷说说。现在急需你的支援。”

占色皱了皱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男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晏仲谦不涉案,不代表王薇就不是为了维护他而自杀的。比如,王薇被间谍组织威胁了?!她那么爱晏仲谦,如果间谍组织以她和晏仲谦的关系去威胁她,甚至以晏仲谦的政治前途去威胁她。就像我对晏容所做的,要是间谍有了他俩苟合的照片儿什么的……一旦发布到网络,晏仲谦会如何?王薇爱他,又会如何?”

“嗯……有道理,那为什么间谍不直接去威胁晏仲谦?”

“如果是你,会接受威胁么?”占色反问着,目光烁烁望他。突然就想到了自个比权凤宜更加不靠谱的婚姻,要是权少皇也有了外遇,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又该怎么办?

一产生联想,她的面上就有些不自在。

“……”男人很显然看出来了,安抚地搂着她小肩膀,挑着眉梢,不悦地说,“怎么比喻的?爷是会搞外遇的人么?”

不是……才怪!

占色心里正鄙视着男性这个物种,沉默了一会儿,在男人目光的逼视下,轻哼了一声儿,才慢腾腾地解释说。

“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好对付,还是一个普通的女老师好对付?再说了,晏仲谦未必能有办法接触到北x—21d。可王薇却能够接触卫错,而且,那应该是一个早就想好的计划。”

“有道理。”

察觉到了小女人的别扭,权四爷这会儿表现良好,她说什么都点头,极品王牌老公的样子,让占色嘴角抽搐着,忍不住想笑。

权少皇这个人吧,他混蛋起来的时候,能让你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可他如果要真心对谁示好,那股子温柔劲儿,绝对有让人臣服的魅力。

“唉……”

轻轻叹了一声,她接上不话了。

“你个女人,又叹个什么劲儿?”

“发困!”

男人一只手拍着她,一只手枕着枕头,一条腿搭在她的身上,目光定定地望过来,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来,小声儿闲聊。

“说来,那王薇到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烈女子。”

烈女子?

占色鼻翼轻哼,脸色沉了下来,闭上了嘴。

在她看来,王薇或许有情有义,可小三就是小三,再大的情份,也不能弥补这一点。可,对于权少皇的观点,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他是男人,当然不能理解女人对于出轨之人的厌恶。

对于她的漠视,权少皇不太得劲儿了,使劲儿拧一下她的鼻尖儿。

“怎么不吭声了?”

鼻子被他拧痛了,占色没好气儿地掐他的手,“你烦不烦,痛!”

“不痛,你怎么长记性?”

“我怎么你了?”

“心里想啥了,给爷说说?”

撩他一眼,占色受不了被他捏来揉去的窒息感,使劲儿瞪他。

“我怎么跟你说,男人和女人的观点本来就不一样。在你看来,你的姐夫不过就是在外面睡了一个女人罢了,有多大的关系呢?换着是你,应该也一样吧?睡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权少皇敛着眉头,不做声地直直地盯着她。

过了半响儿,他拉了一床薄毯出来盖住她,磨着牙齿说。

“你说得对,睡个女人,有什么稀奇?”

冷冷一哼,占色抿了抿嘴皮儿,转身甩了他一个后背。

背后的男人没有再说话,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莫名其妙就冷了下来。手指揪着那一床印花的蚕丝薄毯,她心里觉得有些发凉。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那对待感情的观点,无异于鸡同鸭的区别。

迷迷糊糊间,飞机缓缓降落了。

下午五点半,一行人到达了哈市太平国际机场。

占色下了舷梯,看着机场指示牌上熟悉的字儿,脑子顿时懵圈儿了。

他竟然带她回了哈市?到这边儿,度个啥蜜月呢?

不等他想明白,戴了一幅大墨镜的男人,已经拽着她的手腕大步往汽车边走了。这里,早就停了几辆接应他的汽车,几个人一看到权少皇出来,纷纷低头恭敬地喊‘四爷’,那架式,那谱儿摆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哈市哪个黑道大哥来了。

占色撇了撇嘴。

走到那儿都搞排场,害怕人不知道他很牛?

从外遇事件拌了嘴之后,两个人好久都没有吭声儿了。一上车,权少皇就闭着眼睛,一个人睡觉了。占色不知道他别扭什么劲儿,也不爱去理他。偏过头,看着其实和任何城市都没有区别的哈市,心里的感触却不太一样。

离开哈市好久了,她没有想到,再回来时,竟然会跟他在一起。

随行的人里,铁手和孙青同乘了这辆车,见他俩一路都不讲话,就知道闹了别扭,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人都说小夫妻都这样儿,床头吵,床尾合,可他俩都没有结过婚,谁又搞得懂这个?

如此一来,一车人都僵持着。

眼看汽车一会儿工夫就出城了,占色看着道路边上的指示牌,又瞥了瞥阖着眼睛装死的男人,心里凛了凛,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她是路盲,可指示牌却不盲,上面清楚的写着——这是一条去依兰的路。

老实说,她不懂,男人为什么要带她来依兰。

依兰婚纱,依兰项链,依兰庄园,还有那一家叫着依兰往事的饭馆,现在又到依兰来度蜜月。如果单单因为她的老家是依兰的,这个理由虽然可以站得住脚,但认真说来也太过牵强了。毕竟权少皇打从认识她开始,她就已经在京都了,期间也没有对他流露过对家乡有什么太多的向往。

忒诡异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占老师,依兰好玩儿吗?”大概觉得气氛不太好,前座的孙青,打破了话题。

占色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她的意图,配合地笑了起来。

“还行吧。”

“呵呵,这一回,轮到你给我们做导游了。”

做导游?作为一个资深路盲,占色颇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尽量吧,多少年都没有回来过了。城市的发展太快,变化也快,我怕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没有想到,她这句话说完,边上那个阖着眼装睡的男人却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声儿,突然接上了她们两个人的话题。

“占小幺,有你忘不了的东西吗?”

偏过头去,占色对上他已经睁开的双眼,觉得男人那脸色,那表情,那冷笑分外的刺眼,不知道他究竟啥意思,可他冷嘲热讽的样子,真心膈应到她了。

“你管我?”

“操,你以为老子爱管你?”

见两个人又扛上了,孙青瞥了瞥完全没有存在感的铁手,赶紧地调过头去也装死,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多事儿。

磨了磨牙齿,占色嘴皮儿动了动,实在理解不上去他突如其来的怒火。

“神经病,谁爱理你?”

眸色暗沉了一下,男人唇线冷冷一抿,不再吭声儿,阖上眼睛继续睡。

占色心里堵得慌。

狗屁的蜜月,还没到点儿呢,就闹得这么不愉快。

接下来的路程,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闹了脾气,说起来有些诡异,她觉得这就是两个人思想和意识形态不同造成的代沟。

晕晕沉沉的,她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当汽车终于到达依兰县城的时候,整个城市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路灯下,依稀可见汽车停在了一家不太像宾馆的建筑物外面。那建筑的大门口,有一个铁栅栏的大门。

大门口,有一个女人停在那儿张望。

见到他们的车停了下来,那女人怔了两秒,面上一喜,飞奔着就跑了过来,一头的五颜六色在路灯下,显得分外的妖娆——

我的天!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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