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淡然一笑:“小雨姑娘仔细看看就清楚了。”
姚雨于是好奇地看下去——
在郑伟民的这则演说稿里有这样的一段话:“····我创业初期,走了无数的弯路,甚至到了倾家荡产的边缘,我的老婆领着儿子离开了我,那是感觉我没有希望了。就连我也曾经绝望过,尤其在八年前,我在重新开始时,为了区区几万元钱的资金而愁得焦头烂额。但上天眷顾了我,让我意外获得了这笔资金,但我却因此欠下一笔良心债,并且永远都补偿不了了。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如果命运给我一次重新选择机会的话,我宁愿自己现在还是一无所有,也要做一个在良心上没有任何负担的踏实人···”
姚雨再看其他的段落,再也没有啥可疑之处,不由困惑道:“难道八年前他的情况真那么糟糕吗?可我已经被他收养了呀,并没有感觉他在经济上很差呀?”
心理医生立即提醒她:“傻丫头,请你看看这个演讲稿的日期好吗?”
姚雨一看日期,居然是五年之前,而自己妈妈失去救命钱正是在十三年前,如果五加八,不正是十三年吗?
她颤声道:“难道十三年前他是偷了我妈妈的救命钱才···”
心理医生分析道:“当年他出现在医院,并对你和你妈妈跪地哭求无动于衷,但三年后却突然找上了你,这难道还解释不出真正的原因吗?他所说的一边良心债就是指偷了你们的那笔钱,虽然成为了他创业的及时雨,但他没有机会补偿你的妈妈了,只能通过对你百般讨好,才缓解良心的不安。”
姚雨泪眼模糊看了这个演讲稿好几遍,又不禁质疑:“您···您是怎么得到的它?”
心理医生解释道:“我是从锐达公司已经封存的档案资料里找到的。我为了了解这家新兴公司的背影,便以记者的名义从锐达公司资料员那里了解到的。”
“哦,他们相信你了吗?”
心理医生微笑道:“我曾经为一名真正的记者做心理辅导,并得到他的帮忙,才伪造了一个假的记者证。我当事拜访了郑伟民总经理,表示要写一章关于他的公司发展的报道。他欣然让我去参阅该公司的发展简史,结果让我意外发现了这个演讲稿。我觉得它很有价值,就趁他的资料员不注意,偷偷”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姚雨愕然望着心理医生:“您为什么如此用心良苦地帮我?”
“因为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凡事都想弄清楚当事人心理异常的起源。如今,我是否帮你弄清楚你的养父心结了呢?”
姚雨仔细端详这张演讲稿,感觉笔迹就是养父本人的,决不会掺假,看样子这位心理医生真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回想当初妈妈抱憾离开的无奈,再想一想最近十多年得到的养父无微不至的关怀,不由百感交集,趴在桌上忍不住抽泣起来了。
心理医生等她发泄一番后,才试探询问:“姑娘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难道还想嫁给他吗?”
姚雨痛苦摇摇头:“不···他对我有杀母之恨···我做贼认父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再以身相许···”
“难道你想为亡母报仇?”
“我···我不知道···”
心理医生思忖一下,突然建议:“姑娘目前的心理也出现了问题,能听一下我的建议吗?”
姚雨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您请说吧。”
“我建议你去国外旅行。”
姚雨愕然望着他:“您···让我去旅行?”
再说熊启贤领着章子瑛去北城分局报案后,得到分局领导的指示,专心地对李萌进行了保护。
章子瑛还在分局的配合下,成功地打入了李萌工作车间内部,可以近距离对李萌的工作情况进行了解。不过,她发现李萌跟一个叫韩秀英的女工走得比较近以外,再没有任何的举动。她不敢过于接近李萌,便趁机接近韩秀英。
韩秀英对这位新来的女工也显得很热情,因为发现在她身上有着一种别的女工不具备的气质,于是很快跟她打成了一片。
熊启贤负责在外围接应章子瑛,当章子瑛跟随李萌下班走出大门时,便开车接上她继续跟踪李萌回家。由于他俩做不到去李萌家里监控她,只能在她家的楼下守护,一直到人家休息了,再开车离开。
在车里守护过程中,时间是很乏味的。章子瑛便用手机上网来打发时间,但熊启贤却保持着职业的敏感,警惕的目光一直扫视着车外,尤其把关注点聚焦在了李萌家所在单元楼门口。
章子瑛显得很不解:“喂,你干嘛总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因为干我们这一行,一旦松懈了自己的神经,就意味着隐患。”
“您是担心有陌生人会到她的家里刺杀她?”
熊启贤反问:“你觉得不可能吗?”
章子瑛茫然摇摇头:“这···我不清楚。”
熊启贤叹了一口气:“现在入室抢劫杀人强奸案难道还少吗?如今那个男人不在家里,不是正好为杀手提供这个机会吗?”
章子瑛精神一振,立即关闭了手机:“您分析的有道理。就在前几天就以则新闻。男主人出差在外,女主人独自在家,因为嫌天热便打开了窗户。结果有人半夜从窗户翻进去,不仅把她家的财物洗劫一空,而且还把那个女的···唉,真惨呀。”
熊启贤沉吟道:“我目前分析了这位当事人几种‘意外死亡’的情况,觉得遭到‘入室抢劫杀人强奸’的可能性比较大。如今那个男人在外鬼混反倒成为了不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我们决不能让她出现这种情况。”
“嗯,还是你想得周全。我俩轮班监视吧。”
熊启贤瞥了她一眼:“你还是玩你的手机吧。万一真有可疑人员进楼,你能分辨得清楚吗?”
章子瑛有些不服,语气有些不客气:“难道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