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枫在前往赴宴的途中闭目养神。
林鸥在通向锦荣病房的走廊里狂.野奔跑。
安小仙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靳枫的温度。
锦荣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听到门开的声音,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锦荣……”林鸥推开病房的门,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声锦荣的名字,负责照看锦荣的管家大叔,立刻扭头看向她,“林鸥小姐……”
“他现在怎么样了?有醒过吗?”
林鸥走上前,管家起身将最靠近锦荣的位置让给她。
“还没,已经喂他吃过醒酒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就是一直昏睡着不肯醒来。”
“我知道为什么。”林鸥坐在床沿,伸手心疼的摸着锦荣的脸颊,“他被我伤的太深了。”
才十几个小时不见而已,他的脸好像就瘦了一圈,血色褪尽,连唇.瓣都在微微泛白,温丽华说的对,锦荣太爱自己了,自己随随便便的说一句无情的话,都能把他伤的遍体鳞伤。
“管家大叔,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和锦荣单独待会儿。”林鸥背对着管家大叔目不转睛的看着锦荣,眸底深处,满满的都是心疼和自责。
管家大叔听了林鸥的话,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出了病房后,还贴心的将门关上,给林鸥锦荣留下独立的二人空间。
“对不起……”
管家大叔一走,林鸥心疼锦荣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趴在锦荣的胸.前哭的泪流成河。
“对不起……锦荣,我白天不该说那些话来伤你,不该骗你说不爱你,不该说你是块烦人的狗皮膏药,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讨厌,我很喜欢你成天黏着我的感觉,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其实锦荣现在是听得见林鸥说话的,他只是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中。
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自己一醒来,这个趴在他胸膛说爱他的林鸥就会消失。
因为,记忆中的林鸥是那么的讨厌他,连一句喜欢都没对他说过,更别提我爱你这三个字了。
但他很享受这种林鸥在他耳边不断示爱的感觉,所以他宁死也不愿醒来。
锦荣不肯醒来,林鸥就趴在他身上不停的哭,她感觉自己今天受了很多委屈,哭能将她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
林鸥想,让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见鬼的去死吧,她只要好好的待在锦荣身边陪着他就好了,等他醒来,他一定会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就够了。
不过,她却忘了还有温丽华存在。
本该去参加宴会的温丽华,在从这家医院门口路过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非要下车上楼看锦荣。
站在病房门口的管家大叔见她光鲜亮丽的朝这方走来,不禁有些奇怪。
“夫人,你不是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宴会吗,怎么来医院了?”
林鸥听到管家大叔说话的声音,知道温丽华来了,这才从锦荣的胸膛上爬起来,抬手将脸上的泪擦干。
温丽华见管家大叔站在病房门口,而且病房的门还是关着的,心里觉得不对劲,立刻就开门而入,连句话都没有和管家大叔说。
门开的瞬间,温丽华额头上的青筋立刻突兀鼓起,抬手指着门大声呵斥林鸥:“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林鸥微微一笑:“温阿姨,你别生气,我听说锦荣病了,只是来看看他,没有别的意思。”
“出去——”
温丽华横眉竖眼的瞪着她,手依旧尖酸刻薄的指着门的方向。
林鸥眉委屈的眉心骨剧烈的跳了几下,快被温丽华逼疯了,她几乎哀求的说:“拜托,请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同意我继续和锦荣在一起?”
“不可能,你别做梦了!”温丽华态度坚决的为难林鸥,“除非你们林家能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度过眼前的难关,除非你的名声能够回到重前,除非你的家世能够强过厉微!”
温丽华一连说了三个除非,每一个的难度系数都高的比羽化成仙上天还难。
“温阿姨,你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我。”林鸥情绪有点小激动,“锦荣醒来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一定会和你翻脸的!”
温丽华愤怒的目光射向她,声音尖锐地问:“你这是在说我在我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你吗?!”
“温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温丽华不想听林鸥的解释,声音非常尖锐的对她说,“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如果我说到三,你还不滚,我就叫保镖把你扔出去!”
林鸥:“……”
锦荣,你听到了吗,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的家人不允许。
林鸥没有再和温丽华争执不休,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锦荣,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温丽华,我不会认输的,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她走出病房,将温丽华那是那个难于上青天的从‘除非’牢牢记在心里,并立刻有了行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