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辈,我不是狐族的人啊。”符离一脸无辜。
“不是狐族叫什么符离?”胖老头没有丝毫认错的尴尬,他泰然自若地打开房间里的灯,往破旧的电脑前一坐,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在那里坐好,腰背挺直,我要先给你采个相。”
一项项记录填好,胖老头指着最后一个空格,问符离:“你心中理想工作是什么?”
“做公务员,为人民服务。”符离满脸向往,“如果能青史留名,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话,胖老头差点没把键盘按钮给抠下来,他摇了摇大蒲扇,看符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奇葩:“你有大学文凭吗?”
符离摇头。
“没文凭考什么公务员?”胖老头愣了半晌,无奈的问,“谁把你给介绍进城的?”
“孙七爷。”符离道,“也不知道孙七爷去了哪儿,我今天来没找到他。”
“你说孙狗儿啊?”胖老头慢吞吞的回答了符离这个疑问,“他因为制造、贩卖假证,几天前就被抓走了。”
“啊?”符离怎么也没想到,年前才风风光光回山里的孙七爷,竟然在做违反乱纪的事情,他愣了半晌才感慨道,“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跟我说,大城市里讨生活不容易,看来是真的。”
“大学文凭没有,高中文凭有吗?”
符离继续摇头。
胖老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儿,在上面刷刷写了几个字,对符离道:“你还是去这个工地上搬砖吧,包工头是我们自己人,好歹能混口饭吃。”
符离接过胖老头手里的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地址,离这里还挺远。跟胖老头道了谢,符离转身离开了屋子。
胖老头摇着蒲扇,等符离离开以后,他才调出符离的资料看了很久很久。
俱乐部门口停着的那辆破摩托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躺着一片破烂树叶。
自从自己爱车的车灯被撞花送修以后,周倡在家待了整整两天,也没什么心思出门。上午照旧睡到将近十点才起床,下楼见他爸神采奕奕的陪他妈看电视,把他吓了一跳。
最近他爸睡眠不好,见他一次骂他一次。往常这个时候,他爸早就去公司了,怎么今天竟然在家陪他妈看电视了?今天也不是他们的生日或是结婚纪念日什么的。
“儿子,过来坐。”周父笑着让儿子坐下,“你给我买的那个药,味儿虽然不好,效果却不错,我这两天睡得很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周倡愣了半晌,才想起前两天为了讨好他爸,就去药房买了点补身体的药,难道那些玩意儿还有安眠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那个闻起来有些腥味,黑漆漆的药叫什么名字,你再多买点回来,给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送些去。”
腥味?黑漆漆?
他买的不是人参与灵芝吗?当时他还特意跟保姆阿姨说,那个药对他爸的身体好,让她一定要熬了给她爸喝,怎么好好的人参,会变成黑色,还有腥味?
不,不对。
那带着腥味的东西,会不会是那个撞了他车还卖假药的人给他的东西?难道他卖的不是假药,而是真药?
低头看他爸满面红光,精神奕奕的模样,周倡不敢跟他说,这个药是不小心混进药品队伍的三无产品。至于让他再多买点,他上哪儿找人买去?
好在这个药的名字,他还记得。
好像叫……
冉遗肉?
对,就是这个名字。
“老人的钱你都偷,也不怕损阴德?”庄卿把小偷从地上拎起来,交给赶过来的保全,顺便把地上的钱夹与手机也都给了保全。其中一个塑料袋裹着的小包格外显眼,他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转身走到老大爷身前。
“大爷,这个是你的吗?”
老大爷接过塑料袋,颤颤巍巍地打开,里面有几张红票子,其他都是几十块几块的面额,鼓鼓囊囊一大堆,实际上钱并不多。
“谢谢,谢谢!”老大爷感动得连连朝庄卿道谢,就连路人们也激动得鼓起掌来。
庄卿挤开看热闹的人群,抖了抖身上的名牌西装,走出火车站大厅。
“老板,打车不?”
“不打。”
“帅哥,去东城不,去东城七十五,包送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