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表明里面的医生还在奋战,我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焦急。现在,只有安静的等待,冯依依眼眶通红,身体还瑟瑟发抖,我将自己的外套脱给她却被她拒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虽然脸上很平静,但是心海却翻涌起来。
阿凡不会真的……
咔!
不好的念头刚刚生起,我就看见手术室大门上面的红灯咔的一声熄灭了。
这也就是预示着手术已经结束。
很快,大门打开,我们都围了上去。
“医生,医生,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冯依依急切的拉着一个白大褂,声音哽咽。
“放心,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难道……难道瘫痪了?成植物人了?”
我听到没有生命危险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医生来了一个转折又让我提心吊胆,正如冯依依所担心的,要是成了植物人或者瘫痪,那是郑凡一辈子的伤痛。
“依依啊,让医生好好说,别急。”
冯依依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冲动,松开手点点头。这位主任就解释道:“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伤者脑袋受了撞击,但是并不是太严重,不过可能会有一些脑震荡。”
“另外,撞击点是在左侧,因此,伤者左臂和左腿都受了不轻的伤势,但只要休养的好,不会留下后遗症。其他的地方只是破了皮,被玻璃刮了伤,算不得什么。总体来说,算是大难不死!”
我和冯依依愣了两秒,之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接着笑了起来。
平平安安。只是手臂和腿断了,这只要好好休养,不是大问题。至于脑震荡,也只是可能,不是什么大事。
老天保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情不自禁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半眯着眼睛。冯依依和其他几个警察见状,也照做。
这时候,医生主任道:“出来了,病人需要安静休息,你们陪伴看望千万别闹出大动静。”
“好好好!”
冯依依跟着手术床跑,之后就呆在病房里安静的陪着,我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郑凡还没有醒,脸色煞白煞白的。
于是,我悄悄的下了楼,开车子去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随后去饭店,订做了一份母鸡汤。
时间也已两个小时了,我提着保温小桶回来,郑凡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浑身无力气,连说话都不想说,只是和冯依依眼神交流。
冯依依也非常乖巧,坐在床边,紧紧的看着郑凡。
真是一对鸳鸯,我都有点羡慕了。
我突然进来,冯依依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双手打结低着脑袋。
“大哥……你,你……”
“好了好了,被废话了,这鸡汤搁这儿,这是碗和汤匙,要是饿了,就让依依给你弄。你小子现在什么也别想,就好好的养伤,千万别落下病根,那样以后受罪就等着哭吧。”:
郑凡咧开嘴,这小子没心没肺的,看到我心里不是滋味。
“我让小王去查了!”
郑凡猛然一惊,立即劝我:“大哥,被乱来,这事儿不用急,我大概有些猜测,等我伤好了再说!”
冯依依此时也一脸惊怒:“阿凡,你知道谁干的?快说,我一定要让爸爸抓到他,让他做一辈子牢!这是赤.裸裸的谋杀,最好枪毙喽!”
“依依,你咋也跟着起哄呢!”
郑凡苦笑,眼珠子一转看向我:“大哥,不用急的,这仇我一定要报。”
“赵老头嫌疑最大,甚至我觉得就是他和那个酒吧老板计划的。假如真的查出来是他……阿凡,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交给我。大哥我不是傻子,不会冲动,这一点你放心,但是我要让赵老头失去一些什么!”
郑凡没有劝我,他看我坚定的神色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暗叹转过头对着冯依依说道:“给我到点鸡汤啊,我饿了。”
冯依依乐于照顾郑凡,我问了一句:“出了这么大的事,叔叔知道么?”
郑凡是单亲家庭,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和他爸爸离婚,丢下他离开了。郑凡和爸爸相依为命,他对他爸爸很爱很爱,也很敬佩和尊重。
我见过一次他的父亲,是一个刚强正直的人。无论何时,坐着还是站着,那腰杆都挺得笔直,我曾经以为他是当过兵的,但郑凡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