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书房明间的门上挂着细密的竹帘,因屋子里烛光明亮,成群结队的蚊子嗡嗡嗡嗡地在竹帘外飞来绕去,屋子外面角落里蛐蛐的鸣叫此起彼伏,这些声音衬得屋子里更加静谧。
傅予琛慢条斯理地吃着番茄面,间或看徐灿灿一眼,心里安谧而满足,低下头勉力地吃着面。
他的饭量不大,可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一碗番茄面全给吃下去。他倒不是想要徐灿灿舔他的脚趾头,而是怀念以前徐灿灿舔=弄他那里的旖旎情境。
徐灿灿刚开始还是双手托腮看着傅予琛吃面,可是酒意逐渐上涌,她的头晕乎乎的,眼睛先是似睁非睁,很快便彻底睁不开了。
等傅予琛吃碗面,徐灿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唇撅着,随着呼吸,偶尔还要吐个泡泡。
看着徐灿灿可爱的睡颜,傅予琛不由笑了。
他漱完口这才抱着徐灿灿进了卧室。
把徐灿灿放在了床上之后,傅予琛脱去外衣,在徐灿灿外侧躺了下来。
此时他和徐灿灿枕的是同一个枕头,保持着脸对脸的状态。
床上还有其它的枕头,可是傅予琛就是想和徐灿灿枕一个枕头。
他伸手撩起徐灿灿的鬓角的碎发,想起了一句古诗《孔雀东南飞》里的一句诗——“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的睡颜,心想:若我是焦仲卿灿灿是刘兰芝,我一定好好照顾她,把她带到身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侧身向里躺着,把徐灿灿揽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在徐灿灿均匀的呼吸声中,傅予琛很快也睡着了。
徐灿灿醒来的时候,发现躺的是自己的床。
她脑子里浆糊一般,过了好久才想了了昨夜的事情。
当徐灿灿想起她许诺傅予琛的那句“我舔遍你全身,包括你的脚趾头”时,简直恨不得“咻”的一下飞到说这句话前。,让这件事不再发生!
谁想舔傅予琛的脚趾头啊!就算他看着如高岭之花一般洁净,也是一个男人啊!
男人的脚不臭,怎么叫臭男人?!
虽然说徐灿灿并不排斥舔傅予琛的其它部位,可是脚趾头不行!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屋子里已经有些热了,她羞愧之极,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徐灿灿转念一想,便想出了一个和精神胜利法有共同之处的办法——装醉!
反正当时她喝晕了,她非说自己不记得了,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徐灿灿掩耳盗铃地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碧云进来服侍徐灿灿,见她一脸的平静,不由掩口而笑:“姑娘,您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徐灿灿警惕地看着她:“不记得了!”
碧云笑:“姑娘大概是世上第一个喝桂花甜酒喝醉的人了!”
徐灿灿:“……”原来碧云想说的是这个啊!
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碧云杏眼闪着兴奋的光,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又试探着道:“姑娘,您夜里到家的时候还没醒呢!”
徐灿灿一惊,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去。
碧云眯着眼笑:“姑娘啊,你知道昨夜是谁把您送回来的吗?”
徐灿灿故作镇定:“难道不是傅柳?”
碧云故意拖长声音:“是公子哟!公子哟!”公子真疼姑娘啊,也不嫌姑娘重。
徐灿灿:“……”自己的胖身子累着傅予琛那小身板了吧?
见碧云跃跃欲试还要试探,徐灿灿忙转移话题:“碧云,我爹娘去接宜春去了?”
碧云的思绪当即被她带开了:“是。老爷骑着马,太太坐着车,出发时已是巳时三刻了!”
她转身去明间看了看滴漏,看完回来道:“快到午时了,老爷、太太和宜春公子怕是快要到家了!”
徐灿灿一听很是着急,急急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宜春快到家了,我得做几个他爱吃的菜!”她和宜春姐弟俩在一起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儿,两人便要拌嘴;可是如果分开几天,姐弟俩便思念彼此。
碧云一听,忙去准备盥洗用具去了。
送徐灿灿回家后,傅予琛便睡不着了。
枕上遗留着的徐灿灿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端,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