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喝响起:“住手!鸿儿,你要干什么?”
“俄!爷爷!……”师惊鸿浑身一震,目光猛地望向了一边。
喝叱正是师镇恶所发,此刻,他已是转过了身来,一脸凛然地望着师惊鸿。
师惊鸿惊呆了,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老爷子对她如此凌厉的态度,更何况,看老爷子的样子,显然是动了怒气。
一时间,师惊鸿还真是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老爷子那根筋搭错了,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向自己发起火来。
要知道,师惊鸿一向最受老爷子宠爱,这么多年来,别说是象如今这般声色俱厉,以前甚至是重言重语都没有一次的,老爷子可是把师惊鸿当掌心里的宝贝地。
师惊鸿却那里知道,此时此刻的师镇恶,确实是愤怒之极。
刚才看到墙上的那个杀字,师镇恶完全被震惊了,因为,这个杀字中,竟然蕴含了混元大帝的气息。
不仅如此,更让师镇恶惊喜莫名的是:在观摩这个杀字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奇妙的意境,却是陡然让他有了某种感悟,似是多年来无法突破的契机,也在这一刻猛然被他抓住了一点灵光。
可就在这个时候,师惊鸿冲了进来,却是把他的灵感打断,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师镇恶愤怒之极?
“我,我,我!……”被老爷子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师惊鸿有些不知所措,她竭力地想争辩,连忙把目光转向了张横:“爷爷,他……”
“什么我我他他的!”师镇恶脸色一肃:“鸿儿,张横是爷爷的忘年之交,你以后见到他,要持长辈之礼!”
“啊!……”师惊鸿这回是真的脑袋瓜子抽筋了,被老爷子这话给完全震憾。
师镇恶是什么人?那是在整个雄狮部落中也是硕果仅剩的太公。以他的身份,就算是酋长以及圣姑,也得敬上他几分。
但是,现在这老爷子却说眼前的张横,是他的忘年之交,这样的事实,就算是师惊鸿亲耳听到了,也是感觉难以置信。
师镇恶挥挥手,他此刻却那里有心思与孙女解释这些:“鸿儿,爷爷与张横还有事,你先别来打扰我们。”
“爷爷!”师惊鸿怔怔地望着师镇恶,又望望张横,虽然满腹的狐疑,却也不敢违背老爷子的话。
猛地跺了跺脚,狠狠地望了张横一眼,师惊鸿蹬蹬蹬地跑出了房去,眼眸里却已是擎满了泪花。
她满腹的委屈,一向最[宠爱自己的爷爷,却因为张横而喝叱她,这让师惊鸿对张横莫名的就充满了一种难以喻意的恨意。
刚冲出房来,却是迎面撞上了一人。
“哦,鸿儿,你怎么了?”
来人是位年纪在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是师惊鸿的父亲师岳。他也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察看的。
只是,刚到这边,却看到女儿满脸委屈,貌似眼眶里还擎着泪光,这让师岳无比的惊奇。他还真有些搞不清,在这掌刑堂里,还会有谁能欺负得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但是,师惊鸿此刻却那里顾得上理会师岳,顾自蹬蹬蹬地跑了开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师岳满腹的狐疑,一边沉吟着,一边走进了房来。
然而,一进入房里,他却立刻被房里的情形给震惊了。
此时此刻,师镇恶正拉着张横,态度无比的谦和,似是在说些什么。
“呃,这,这,父亲?”师岳惊呆了,望着房里的两人,满脸的震惊。
要知道,在师岳的心目中,老爷子一向严厉无比,他何曾见过老爷子对人这般的谦和甚至是谦卑?
正心中震憾,这个时候,师镇恶也看到了他,却是脸色陡地一寒。
师镇恶刚因为被师惊鸿打断了自己,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此刻,竟然又有人闯进来,却实在是让他有些怒不可歇。
陡地,师镇恶寿眉倒竖,冲着师岳就怒喝了起来:“小子,来这里干什么,给老子滚出去,没有老子的话,谁也不要进来。”
“啊!”师岳浑身剧颤,却是被老爷子这没头没脑的一顿训给弄蒙了,怎么也搞不清老爷子这发的是那门子脾气。
见师岳傻在了当场,师镇恶却是更加的恼火:“狗崽子,难道你以为老子老糊涂了?老子可还清醒得很。老子与张横小兄弟在谈话,谁再来打扰,老子就把他的脑袋扭下来当夜壶!听到没有!”
“呃,我听到了,我明白了!……”师岳纵然无比的震惊,此刻却也看出老爷子貌似思路很清晰,并不是说糊话,虽然他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但他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听老爷子的话。
“滚!别在这里打扰老子与小兄弟。”师镇恶又是一声暴喝。
“好,,好,我滚!”师岳在老爷子面前可一点没脾气,连忙转身就跑,他可不想再给老爷子当猴子一样给训了。貌似他师岳在血狮族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可是堂堂的掌刑堂的执法阿公,多少人看到他都得心战胆寒地!
看到堂堂的掌刑堂执法阿公师岳被他老爷子训得象孙子一样,而且这次受训,还正是因为自己引起的,张横也有些目瞪口呆,他这回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个传闻中的铁面阎王这火爆脾气了。
正心中感觉好笑,这个时候,师镇恶转过了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变得难以莫名的激动:“小子,呃,小兄弟,你果然是恩人的传人!”
说话间,师镇恶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手一翻,一样东西已送到了张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