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胡琴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响亮的很,就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我就是怕你没个准备,特意过来告诉你的。怎么样,我待你还算够意思吧?”
落银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倒不是真的因为胡琴的话害怕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被茶庄上下施以软性威胁的徐折清。
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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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您还是出去看看吧,他们都喊着要见您,说不然就不走!”柳共喜急的满头大汗,在议事厅里跟徐折清禀告着外头的情况,“平日里也就算了,可现在正摊上是春季……今日采摘来的一大批茶青都搁那儿呢,他们再不去上工,这些茶可就要被焖坏了啊!”
“哼!”听到御茶里被投毒的事情一大早赶来的徐朗之,气的胡子发抖,徒手指向徐折清道:“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那个叶落银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执意庇护,这不是明摆着会让底下的人不服吗!
徐折清看也未看他那父亲一眼,起身道:“父亲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必会解决好,若父亲无事不妨先回府中歇着吧。”
“你——”徐朗之气的牙关打颤,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添乱的时候,豁然站起身来,随着徐折清走了出去,他真要好好看看,他这个儿子要怎么解决这烂摊子!
外头已经乱成了一团。偌大的议事园正院中,数不清的人围着高高的议事台,喊着要徐折清将御茶被人投毒一事说清楚,将相关的人逐出茶庄。以儆效尤。
当然,这个相关的人指的就是落银没错了。
“东家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奋力高呼道,众人的脑袋便跟被大风吹刮过的野草一样,齐齐地转向了徐折清的方向。
徐折清负手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徐盛和柳共喜,再后头则是徐朗之,方才不管在厅内如何训斥徐折清,但茶庄毕竟是自家的地盘儿,岂容他们造反,徐朗之一露脸就朝着几人不知消停的人吼道:“都给我安静!再吵吵嚷嚷的,你们不离开徐家茶庄,老夫也要亲自将你们赶出去!”
徐朗之的发飙其实还挺有用的,毕竟也是徐家茶庄的前当家。虽然期间没做出过什么像样儿的事情来。还总是喜欢扣压工人月钱。但之于众人来说威压还是在的,故他这么一喊,周围倒是真的安静了许多。
但也仅限于安静了一些。部分人还是没完没了地喊着叫着要讨一个说法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徐家茶庄怎么他了。
这件事情换做别的茶师或许还真不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大致是大家对落银坐上这个位置所压制的不服不满实在太久,终于借着这么一个时机,全面爆发了。
徐折清等人走上了九阶议事台,徐朗之坐了下去,双手扶着椅子扶手上的云雕,面色铁青。
徐折清却是行至了议事台最前方的位置,止步俯瞰着底下众人,继而抬起一只手示意众人安静。
这区区一个动作,却是比徐朗之方才那粗暴的一嗓子有用的太多,台下几乎是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不管徐折清这次对落银的庇护有多么的使他们心生不满,但徐折清接管徐家茶庄以来,短短几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涨了三次月钱,各方面的优待数不清楚。
而且在徐折清的带领下,徐家茶庄蒸蒸日上的声望和名气,早就让他们对这位年纪轻轻的东家心服口服。除了这次他对西攀院事件所持的放任态度之外。
“我知道各位今日来议事园所为何事,但御茶被投毒一事尚未查清,还请大家莫要将此事定论为是叶师傅所为,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也绝不会贸然对叶师傅有任何处罚。”
“我不服!”有一个撸着袖子的高大汉子站了出来,一脸忿然地道:“东家你这分明是在偏袒叶师傅!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西攀院里的,那茶又是叶师傅亲手所制,试问一句,难道叶师傅真的就与此事一点干系都没有吗!”
众人纷纷称是。
徐折清扫视了底下众人一番,定声道:“不管事情出在哪一个茶院中,只要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不管是诸位,还是我徐折清,都没有权利贸然将罪名扣在任何人头上——这是徐家茶庄的规矩!”
他这一番话,说的众人一时哑然。
没错,这件事情的确还没有彻底查明,他们是也没有权利就这么给叶落银定罪,可他们……就是不服!
对叶落银昨日的态度,对她所坐的位置,还有她整个人,都不服!
“东家说的确实没错,这件事情的确还不能确定就是叶师傅所为,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件事情叶师傅的嫌疑最大!就算不能就此定罪,但至少也该将西攀院暂时封住,将事情查清楚!若到时查明不是叶师傅所为,再还其清白也不晚!”
这件事情若是换做平时,纵然徐折清不下令,落银也定然会主动要求暂时封院处理,彻查此事,用以避嫌。
但是,就如徐折清所言,现在最重要的并非查清此事,而是准备晋茶会。
现在这个关头,晋茶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做这件事的人显然就是想阻止她参加晋茶会,越是如此,便越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这是落银的想法,也是徐折清的想法。
可众人考虑的却不是此等大势,他们已经被蒙住了眼睛,而这,正是幕后的人想看到的,也是他一手将事情推到这个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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