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屁道理!”刘越杏眼圆瞪,捅了赵青云一把,回头再看笼子里的那只吉娃娃,扑到笼子口“汪汪”叫着,看起来就是一条色狗,心里别扭得不行,随口说道:“我看你这狗就是不正常,有病。”
狗老板急了,抓起一根打狗棒,恶狠狠地盯着刘越,暗道:你这小娘们,生意做不做无所谓,也不能砸我的招牌呀!
赵青云一看,赶紧一拉刘越的手,冲出了店子。
再晚走一步,非跟打狗棒干上了不可。
这些狗贩子多半都不是善茬儿,又天天跟狗打交道,差不多都有一点狗的特性,发起疯来,逮住谁就咬谁。
“老赵,看不出来哈,你还去过那种地方?”刘越不满意,嘴里还在啰嗦。
“哪里?我是看那狗老板说话不中听,才故意刺他一句。”赵青云心有余悸,推了刘越一把,说:“不买狗了,买种子去。这些个狗老板,太特么可怕了。”
刘越回头瞪了怒目相视的狗老板一眼,拍着胸脯说:“怕什么,有我呢!”
“算了,算了,忙正事吧!”赵青云扯住刘越往种子市场走了。
“这俩货,什么人啊?”坐在店里喝茶的一位中年男士,叼着烟,挺无聊地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狗老板狠狠地盯了一眼,说:“进来就说我家狗有毛病,这特么不是没事找不自在么?”
“舅舅,戴叔……”一个满脸疙瘩的少年,抱着一个滑板车,哧溜一下窜了进来。
“你个小逼崽子,又特么逃学了?”中年站了起来,皱着眉问道。
“舅舅,不是我逃学,是老师把我赶出来了!”少年争辩道。
“这特么不还是一样么?”中年很是无语,转而教训道:“良子,跟你说了多少回,别在学校里惹事,这样对你爸爸影响不好,知道么?”
中年嘴里的小良子,就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叶建军的儿子叶良成。中年是他的舅舅,名叫宋富强,身份是农贸市场的管理员,实际上就是市场一霸,跟狗老板戴存凯称兄道弟,借着管理的名义欺行霸市,中饱私囊。
“强哥,有话好好说嘛,别吓着了良子!”狗老板戴存凯忙过来打圆场,看一眼惊魂未定的叶良成,说:“良子,谁欺负你了,跟你戴叔说,你舅舅不好出面,我帮你收拾他!”
“不是……”叶良成眨巴两下比较无知的眼睛,低声说:“我就跟柳佳妮亲了个嘴,就被老师赶出来了。”
戴存凯挺同情地说道:“这老师管得有点严了……就亲个嘴,至于么?”
宋富强冷哼一声,问:“你们俩啥时候亲的?在哪儿亲的呀?”
叶良成傲然回答:“就课间操,在操场上!”
“卧槽,大外甥,你牛逼!”戴存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竖了个大拇指,暗道:课间操,大操场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你们亲嘴玩儿,老师不赶你,赶谁呀?
宋富强抬脚踹了叶良成一脚,骂道:“就老柳家那胖丫头,也值得你特么的亲么?你怎么不去亲一头母猪哇?!”
“哎哟喂,老舅哇,不带这么背后说女孩子坏话的哦。”门口突然一黑,店门就被一个粗大的身影挡住了亮光。
谁呀?叶良成的好搭档,胖丫头柳佳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