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静静地坐在软榻之上,眼里无止休,静静地流淌。她忽然想起了北楼,此时此刻,眼前之人要是北楼,那该多好。
门,吱呀一声开了。
暮雪最不想看到的一刻,还是来临。向侯醉醺醺走了进来。暮雪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里念叨:“父亲,为了青云门,女儿尽力了。”
“暮雪,你……你真的好美!”
向侯哈哈一笑,踉踉跄跄朝暮雪走去,一屁股坐在软榻之上。他的双手迫不及待朝暮雪抱去。
暮雪觉得一阵恶心,下意识向左挪了一步。
“你害羞……”
向侯打了酒嗝,淫荡一笑,伸出双手朝暮雪扑去。
暮雪立即坐了起来,站在软榻边上。
向侯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冷冷看着暮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暮雪并未看着向侯,淡淡道:“没有什么意思。我不喜闻到酒味。今晚之事,明日酒醒再说。”
向侯冷哼一笑,道:“今晚,你要么乖乖躺在床上。要么我拍拍屁股走人。明日将和五派掌教一同攻山。”
“你……”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暮雪脸色有了杀气。但更为浓厚的厌恶。
“我输三声,三声之后,你没有躺倒我怀里。后果自负。”
向侯一脸倨傲,伸出一根手指道:“一。”
暮雪的心咯噔跳动了一下,双手颤抖起来。
“二。”
向侯声音突然加大。
“三。”
“好,我来。”
暮雪的话和向侯的三字同时出口。她呆呆站立,如坠深渊。
“这还差不多,春宵一刻值千金。快过来给我宽衣。”
暮雪仍然站立不动,一脸哀伤。
“快过来。”向侯突然吼道。
暮雪紧紧咬着下唇,差点咬破,流出血来。她缓缓地,缓缓地,朝向侯走去。向侯突然冲起,一把抱住了暮雪。
“不要……”
暮雪本能反抗,扭着身体挣脱。
向侯的脸因为欲望充斥,笑得极为扭曲。他无比贪婪地抱紧暮雪,隔着衣裳,狂吻。向侯的鼻孔喘着粗气,脸色通红无比。
有一种痛苦,比死还难以忍受。
这一刻,暮雪真的想杀了向侯。然后一把火烧了青云门,和青云门一同死去。可一想到父亲,想到北楼。他们都是为了青云门而牺牲,自己怎么能轻言放弃?
暮雪的下唇已经被她咬破,鲜血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是那么艳红醒目。比眼泪更加绝望。
她闭上了双眼,希望这一刻能快点过去。
向侯用力一推,暮雪身子一软,倒在了软榻之上。
向侯的手无比贪婪地,痴狂地,迫不及待地,颤抖地握住了暮雪的衣带,然后轻轻一拉。白色衣裳缓缓掀开。
从此之后,白衣犹能如雪?
向侯的手向暮雪腹部伸去,正要抚摸之际,砰一声巨响。房门被踢碎,一股寒风吹了进来。暮雪睁开双眼,看到了人狐。
“北楼”,一声狂喜,暮雪一把推开向侯,朝北楼扑去。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用尽全力,嘶声痛苦。
北楼缓缓抬起自己毛茸茸的双手,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北楼,我好苦!”
不知为何,暮雪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如此孱弱,如此孤苦,如此无依无靠。现在找到了靠岸,什么都不想,只想放声大哭。然后说一句:我好苦。
“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那么苦了。”北楼语气温和道。
“又是你……”
向侯从醉酒之中醒来,勃然大怒。他单手掐诀,长剑从储物袋飞出,嗡嗡作响,恨不得饮北楼之血。
北楼面露寒光,道:“小薇,好好照顾暮雪。”
“恩。”
苗小薇把暮雪接过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向侯体内灵气暴动,周遭的寒气也被他逼退,不能靠近一步。他双手掐诀,长剑青光大亮,整个房间立即如同白昼。
锵……
一声尖锐破空之响,长剑以雷霆之势朝北楼刺去。
北楼一声冷笑,左爪一挥,一个巨大白色手掌出现。和长剑击在一起,砰一声巨响。房间之内,桌椅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