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义见肖曦不做声,猜测他早就知道了张雅玲与那个老男人的事,也判断他并不是很喜欢张雅玲,便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站起身准备走。
肖曦也站起来,伸出手想与他握一握。
高伟义没有跟他握手,郑重其事地说:“请你给我带三句话给雅玲:第一,在她结婚之前,我会一直等她;第二,对她的过去,我全部包容接受;第三,今天下午拆迁的事与我无关,是我父亲自作主张,我阻拦不住,请她不要误解。”
说完这几句话后,他便上了一台小车,发动车子箭一般往东边驶去……
肖曦回到卧室,张雅玲已经打开了灯,正坐在床上等他,一见他推开门进去,马上问道:“刚刚你跟谁在外面说话?是不是高伟义?”
肖曦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将高伟义刚刚的那一番话复述给她听,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雅玲,这个高伟义对你可谓是情深意重、苦恋痴缠,他的家境又那么好,你拒绝了他,难道不感到有点遗憾吗?”
张雅玲却误会了他的话,俏脸一沉,怫然不悦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担心我纠缠你,所以想把我推给高伟义?”
肖曦吓了一跳,忙摇手说:“雅玲,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
张雅玲“哼”了一声,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高伟义完全没感觉。他喜欢我是他的自由,但我拒绝他,则是我的自由。而且,我最讨厌别人去打探我的隐私。他的父亲竟然动用省城的关系,调查我的私生活,单凭这一点,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和高家的人有任何来往。”
肖曦听她说得很决绝,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到床上躺下来。
张雅玲将灯熄了,也挨着他躺下,用手轻轻环抱住他,叹了一口气说:“肖曦,说真的:你如果有高伟义对我一半的情义,我这辈子就会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但我很清楚:你现在躺在我身边,脑海里说不定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
说到这里,一阵心酸袭来,眼泪又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肖曦无言可对,为了安抚她,便将她的头扳过去,一边用手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温柔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孰料,他的这一吻,却又点燃了张雅玲心内的情火,令她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猛然搂紧了他的身子,喘息着低声说:“肖曦,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要你……来吧,今晚你让我放荡一次……”
第二天中午,张财元家里大宴宾客,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朋好友都被他用电话请了过来,在水泥坪上足足开了四桌,一是庆贺家里与政府达成拆迁协议,二是庆贺女儿找了一个有颜值、有能力、有背景的好男朋友。
按照张财元的意思,今天本来是想让女儿与肖曦订婚的,而且他说了:不要肖曦一分钱彩礼,只要他当着亲朋好友的面承诺娶张雅玲,并喊他和李对红一声“爸爸妈妈”就行。
这个订婚的提议,他是早晨私下跟女儿说的,并让她去征求肖曦的意见。
张雅玲当然巴不得能够与肖曦订婚定下亲事,但是,她也很清楚:肖曦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如果自己去提,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但是,这话又不能对父亲说,只好委婉地劝道:“爸,我们这次回来的比较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订婚,肖曦肯定不答应。再说了,我和他的朋友没来一个人,就这么订婚了,朋友们也会怪我们的。还是等下次准备妥当了,再订婚吧!”
张财元听她说得有理,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由于张财元在打电话给亲戚朋友时,就将肖曦与县委书记和县人大主任的关系告诉了他们,因此,在酒桌上,肖曦就成为了众星捧月的中心,所有的亲戚都来奉承他、敬他的酒,个个脸上都是谦卑的笑容……
下午,肖曦又带着张雅玲去了县城,受到了朱建璋和谢新桥等官员的热情接待,晚上就在化江宾馆贵宾楼住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肖曦与张雅玲辞别朱建璋等人,赶回到梅林镇,在家里吃过中饭,便驱车赶回了省城……
接下来两天,肖曦一直等着苏瑾瑜来做巩固性治疗,但她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店子里。
到第三天,心里感到不安的肖曦,接连打了她几个电话,但她始终不接,每次都将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