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曦跟在母亲身后进来,沈诗瑶侧目瞟了他一眼,然后便望向母亲,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
沈丽萍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边用手疼爱地轻抚沈诗瑶瘦削的脸颊,一边用慈爱的语气说:“瑶瑶,这位道长是全真教的嫡传弟子,会看相算命,也能够给人治病。你稍稍坐起来一点,让他给你看看,也许——”
沈诗瑶不待她说完,便摇摇头,用虚弱不堪的语气说:“妈,您别费这个力气了。那么多专家教授给我会诊,都说我最多还能活两个月,一个道士能够起什么作用?还有,现在社会上的骗子很多,尤其是有很多和尚道士,利用你们这种年纪的人迷信的心理,专门装神弄鬼骗人钱财,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您千万别上当啊!”
肖曦生怕沈丽萍被女儿说服,忙对她说:“女施主,小道给人治病,并不是画符烧纸念咒语,而是要用我修炼多年的内力,驱赶病人体内的病魔。你如果不信,请你把手掌伸出来,我发发功让您感受一下。”
沈丽萍也正想试试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真本事,于是便依言将手伸出来。
肖曦把自己的右掌搭在沈丽萍手掌上面,微闭双目,气运掌心,将一股混元真气灌注到了她的手背上。
沈丽萍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一阵麻痒,紧接着,就觉得有一股灼热的气流贯穿了她的手掌,就像被电打了一样,惊得她“啊呀”一声惊叫出声,赶紧将手掌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惊喜的神色。
“女施主,感觉怎么样?我的内力是不是真的?”
沈丽萍点了点头,欣喜地对女儿说:“瑶瑶,这师傅真的有内功,刚刚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就让他给你治一治吧!”
沈诗瑶刚刚亲眼看到了母亲的反应,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希望,点点头说:“好,那就让他试试!”
沈丽萍问肖曦:“你准备怎么给我女儿治病?要不要先摸脉或者看她的病历?”
肖曦看了一眼虽然很憔悴、但看上去仍然楚楚动人的沈诗瑶,说:“女施主,我是内功治病,不需要摸脉,也不需要看病历。不过,因为要给病人的病灶处灌注真气,而她的病灶是在肝部。所以,病人必须脱掉上衣,而且我的手掌必须贴在她的胸膈之处,这样才能将真气灌注到病灶处。就是不知道这样做方不方便?”
他的话音刚落,沈诗瑶就很坚决地摇头说:“不行,我宁可不治疗,也不能让你这样做!”
沈丽萍也有点疑惑地问:“师傅,你这内力难道真的必须肌肤相接才能灌注进体内吗?隔着衣服就不能治病?”
“不能,绝对不能!我的真气,必须通过人体的毛细血管才能进入病人的体内,如果隔着一层衣服,这真气会被挡在外面,进入不到人体内,那样根本就不起作用。”
肖曦断然说道。
沈丽萍听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便转头做女儿的思想工作:“瑶瑶,这师傅好像有点真本事。你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必顾忌什么男女之防了。再说,这师傅也是三四十岁的人,是你的叔叔辈,而且他又是方外出家之人,你就让他给你治一治吧!”
沈诗瑶虽然早已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但内心里其实是非常痛苦、非常不甘心的:在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而且正是事业、名声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要眼睁睁地离别人世,换上谁也不会超然泰然。
因此,她内心里求生的欲望,其实是非常强烈的。刚刚她拒绝肖曦那种肌肤相亲的治疗方式,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本能的羞涩反应,但在听了母亲的劝说后,便渐渐地想通了,同时内心里也渴盼这个道士能够缓解自己的病情,哪怕让自己再多活一年,也心满意足了……
于是,她便把头侧转过去,并将盖在身上的薄毛毯稍稍往下面拉了一点,露出腰部以上的身子,算是默许了肖曦在她身上做治疗。
沈丽萍帮助沈诗瑶将那件薄薄的真丝睡衣撩上去,当撩到露出了粉色的罩罩的部位时,便不再往上撩了,转头问肖曦:“师傅,衣服撩到这里够了吗?肝脏在腹部的右上部位,你应该可以对准病灶处发功了。”
肖曦看到沈诗瑶虽然有点枯涩、但仍然白腻如玉的腹部,还有那两个露出一半的粉色罩罩,心里不由一荡,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的意马心猿,点点头说:“可以了,请你让开一下,我来给她发功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