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原本就沉默的气氛在宫霖说完这句话之后更沉闷了。

霍黎川捏着杯子的手的指尖都泛白，眉间皱成的川字足以表明他此刻的隐忍。

殷十里抬起头瞪着宫霖，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几乎就要一点就燃。

傅司年看了一眼宫霖，又看了一眼那边的殷十里，却莫名觉得宫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吃饭怎么吃得这么慢？

怎么看上去这么作？

他又看了一眼殷十里，看着她那气得脸色涨红，整张包子脸皱起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才舒缓了些。

他转过头，那个邪魅的黑钻十字架耳钉衬得他的脸妖孽而不羁，有一种堕落的美。

“吃饭吃得这么慢，真是影响老子的胃口。”他猛的把酒杯放在桌上，一张脸满是不耐烦，“你，赶紧滚蛋。”

宫霖原本那胜利而得以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宫霖看着那边笑容恶劣无比的傅司年，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傅少，我…”

她咬着唇，一脸楚楚可怜：“我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对不起，我道歉。”

那可怜的模样就仿佛是殷十里欺负了她一般。

“道什么歉啊，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赶紧滚，还要我请人抬你出去吗？”

他的眼神慵懒而无温度，看着宫霖，仿佛多说一个字也费劲。

宫霖听到傅司年的话，内心一跳，整个人有些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