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志江的介绍,周宇方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群野猪从老林子里窜出来后把最接近老林子的小王庄的庄家祸祸的是一塌糊涂,于是村里组织了杀猪队对这群野猪进行围追堵截,可是这群野猪贼精贼精的,人多了它们就跑,人少了它们就组团进行集体攻击,把个小王庄的杀猪队整得是筋疲力尽,倾尽全村之力也就杀死了大猪小猪三两头。
后来姥爷和村里其他几个老猎人坐不住了,老哥几个觉得每天这么拼命的和野猪打游击战也不是个法子,最后一合计还是先找到野猪的老窝进行连窝端才能永除后患。于是四五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硬是根据野猪的足迹和粪便,凭着经验找到了野猪的老窝……
说了一阵子后王志江感觉有些口渴,喝了半茶缸子的凉茶后接着又说道:“说来也奇怪了,没想到这群野猪的老窝竟然在野猪林。那片林子以前确实是这一带野猪的栖息地,可是几十年前由于乱砍乱伐把野猪林整得是乌烟瘴气的,导致野猪都跑光了,没想到几十年后竟然还能招来野猪,看样子叫野猪林还是有些道理的。”
周宇心里不太赞同舅舅的一番理论,不是说叫野猪林就能把野猪招来的,这应该是最近十几二十年政府和周边的村民加大了对森林资源的保护,野猪林的自然环境变好了才把野猪招来的。
又聊了一阵子后周宇和舅妈出去采了些野果子和山野菜,准备晚上清清肠胃。姥爷和舅舅则在家里准备着明天猎野猪的一些家伙事儿。
山里的傍晚来得早,才不到七点钟,四周的天幕就遮住了火红的晚霞慢慢地沉了下来。鸟雀回巢、走兽归穴。周围静悄悄的,只隐约听见松涛阵阵、泉水叮咚。
大山里就像被清澈清澈的泉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夜的凉意,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院子四周的藤蔓枝叶上这时全挂上了淡淡的露珠儿。露珠儿渐渐大,渐渐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晚饭很清淡,杂果粥、野菜饼子、盐卤野菜、腌制的咸鱼干,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吃得周宇是胃口大开,满头大汗。三位长辈都稍稍的喝了一点自制的黄酒,剩下的一点菊花酒可是舍不得喝。山里露重夜寒,上了岁数的人晚上最好喝上一点暖身子。花花则在一旁撒欢儿地吃着中午剩下的野猪骨头。
这时一轮圆月爬过了远处的高峰,俏皮的挂在了松枝上,四人躺在藤椅上闲唠着家常。月光下,树影时而稀稀疏疏,时而密密实实。山风阵阵,清爽的芬芳扑面而来,送走了大山里一天的燥热。
王志江今晚的兴致很高,说着说着就把那把厚背开山刀提起了来耍了几个刀花,然后盘稳重心,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劈砍了几个套路,把开山刀耍得是虎虎生风。
山里人一般都会几下子,当然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明的武功啥的,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简单的套路,但是这玩意架不住几十年如一日的练啊。正所谓熟能生巧,想当年程咬金也就三板斧子的水平,不也把那些名将打得屁滚尿流的么?
见舅舅耍得精彩,周宇的手掌都拍红了,嘴里大声地叫着“好!好!”
可是喊着喊着这货有些眼红了,自己要是有一把这样的大砍刀明天去野猪林还用怕谁么?貌似自己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啊!尤其是喝了空间水之后感觉更是力大无边。
这时候王志江已经耍完大刀坐在藤椅上擦汗,周宇屁颠屁颠地给舅舅又打了盆泉水洗了把脸,末了又凑到王志江跟前说道:“舅舅,咱家还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没?虽说明天我只是蹲在树上做个看客,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说是万一啊,万一有那么三五头野猪比较另类,会爬树怎么办?您看我是不是也得有件趁手的兵器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