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样明媚的笑脸太过刺目。拓桑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换袍节，为什么要有换袍节？”

t“我就不去观礼了。”

t朝中早有“和圣宫结党营私”的弹劾，如今，“休假”期间的兵马大元帅，怎能再不远万里公然出现在“博克多”的换袍大典上？

t“君玉。”

t“嗯，该告别了。”君玉伸出手，拉住了拓桑的手，轻轻在脸上帖了一下，立刻放开：“再见了，拓桑。”

t“君玉……”

t“再见！”

t“君玉，我们要在一起。”

t“不，我们不能在一起。”

t“君玉，你说过你相信努力的。”

t“可是，这努力太过渺小也没有用处，我不敢强行挣扎。”

t“既然你都可以不是大元帅，我也可以不是……”

t君玉面上的微笑不变：“拓桑，你永远都是‘博克多’，是倾圣宫之力培养起来的领袖。如今，拉汗教正在虎视眈眈，你若稍有差池，只怕这片土地上就会大乱不止，生灵涂炭。你肩负着所有教众的希望和信仰，你就得对他们负责到底。一入教门，你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大元帅可以辞去，‘博克多’却不能辞去。”

t若能选择，只得来世呵。

t拓桑默然无语。许久，才点了点头：“圣宫，只能有转立的‘博克多’，绝不能有辞职的‘博克多’！君玉，我明白。”

他也微笑了起来：“君玉，我们是该说再见了。”

t君玉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踩着前方厚厚的积雪往前走去。走出几步，脚步一阵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t怪只怪那积雪太厚呵。

t君玉稳住身形，又走出几步，身后，拓桑已经奔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君玉……”

t一些热的水珠滴在面前的雪地上，融化了几片雪花。

t君玉不敢回头，也无法开口，那样的拥抱太过用心，几乎像一把巨大的枷锁，让人无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