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在家里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人家轻松自在,携美组团出游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一鸣眼睛都红了,两步跨进楚天集团,怒气冲冲的一直,吼着:“楚焕东,你别走!”还没等他继续往前冲,阿正已经身形矫健的挡在他面前,许一鸣在气头上,伸手就来推搡阿正。
阿正是谁啊,那是专业杀手,即便许一鸣自小受过训练,还是在转瞬间被阿正卸掉手臂上的力道,还没等他们继续交手,楚焕东在一边发了话,声音清冷,“阿正,让开,不得对许先生放肆!”
“是。”阿正很守规矩,迅速的退到一旁。
许一鸣也不跟阿正计较,再次往楚焕东身边走进,站在楚焕东旁边的丁凌跃迅速跨上两步,谦和的笑着:“许先生,如果有什么公事可以跟我谈,焕东他赶飞机,怕时间来不及了!”
“跟你说不了。”许一鸣冷着脸子,蛮横的一挑眉毛,“我今天就是来找楚焕东,来找他不是因为公事,是因为汪掌珠,所以我必须跟他谈。”
丁凌跃还想说什么,被楚焕东打断了,“凌跃,让我跟鸣子谈谈吧!”
“焕东!”丁凌跃皱了皱眉,看着楚焕东的目光沉重。
楚焕东抬手看看表,然后亲切的拍了拍许一鸣的肩膀,指指楼下的休息室,“我们到那边谈一下吧!”说完,率先大步走了过去。
许一鸣刚要迈步跟上,身后的丁凌跃突然一把抓住他,压低声音说道:“许先生,我求你一件事情。”
“嗯?”许一鸣看着神色凝重的丁凌跃,不由一愣,他求自己!?
要知道丁凌跃现在也是几十亿的身家,呼风唤雨的人物,他虽然屈居楚焕东之下,可是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能求到自己的!
丁凌跃小心的看了眼楚焕东的背影,抓着许一鸣的手臂,声音很小,很谨慎,“许先生,我求你,千万不要把汪小姐眼睛和手受伤的情况告诉焕东,我求你。”
看着丁凌跃眼神中露出的哀恳,还有身侧小幽的紧张,许一鸣嘲讽的冷笑一声:“放心,我不会像你们那么卑鄙,如果他真变心了,我们是不屑用病弱来换取同情,进而挽留的。”
休息里很安静,空气中可以看见浮尘在一片闪烁的金光中打着旋,又像是在跳舞。
楚焕东见许一鸣走进休息室,轻声吩咐丁凌跃等人在外面等着,自己亲自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许一鸣一瓶,“来,鸣子,喝点水,时间紧,我就不叫人送咖啡过来了。”
许一鸣满脸怒容,楚焕东的声音不紧不慢,漫不经心得令他更觉得可气,他把矿泉水瓶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大声质问:“楚焕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掌珠,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你为什么要跟她分手啊?”
楚焕东这些日子大概没有睡好,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对许一鸣放肆的问话他好像并不意外,淡淡的笑了一下,“鸣子啊,你现在也是大人了,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的,我和掌珠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即便原本是相爱的,现在感情也被消耗殆尽了。”
许一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焕东,这样的答案让他低笑了一声,“楚焕东,你在不久之前还为了掌珠舍生忘死,现在竟然说你们的感情消耗殆尽,别说是掌珠接受不了,就连我,也是接受不了的!”
楚焕东隔着许一鸣,望着窗外马路上的车流,目光悠远,“鸣子啊,你现在已经很成熟了,应该知道人的观念会受阅历影响,尤其是一些重大的人生阅历。
你不是我,体会不到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对死亡的恐惧,对生活的热爱!这次病好以后,我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意识到我过去活的有多么沉重,多么的累,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不能普度众人,我也需要人爱,需要人理解,关怀。
我想开始新的生活,我想享受别人的关爱,我想体会一下人生的快乐,我和掌珠分手这个决定,也是我反复思索的结果。”
“就因为你想体会生活的快乐,你想享受别人的关怀,所以就不顾掌珠的感受,说她没有爱人的能力,说她不会关心照顾人,把她贬低的一文不值!就因为你找了可以照顾你,给你安逸生活的人,你就可以将一份历尽磨难的感情遗弃,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反复思索,但你思索过掌珠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