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头涌动热火朝天的广场,吕鹏抱着胳膊笑着对身边的文武兄弟道:“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所需要的人力太大,真正的实行起来,这些流民根本不够,我们必须将我们这里的繁荣景象向四外传播,招揽更多的流民百姓过来。”
身边文武众将这时候真的佩服了吕鹏这个主公的睿智,他不但想出了安置流民的办法,而且有些时候一些平时很难办到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办到了。
兴奋的小脸儿红红的许杰,向吕鹏禀报:“大流河的疏浚刻不容缓,据当地的百姓言道,每年春天,大流河都会有春汛爆发,淹没沿途的庄稼村舍。”
吕鹏就看着那张简单的大流和沿途的地图,只点上面几个小小的方框:“我来疏浚这些河道,费钱费力,沿途却得意的是那些豪强大户,这件亏本的生意我不能做,你立刻派人通知那些豪强大户,让他们拿出一部分钱来补贴,否则我绝对不去管。”然后丢下手中的木棍:“我说过,在我的地盘之内,不劳而获,这绝对是不现实的,我还要用这些劳力,去疏浚这一段真正能防洪灌溉我们的土地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根据地普遍推广的风车,现在许多世家大族需要购买,主公您看应该怎么办?”
吕鹏坦然的点头:“卖,一定要卖,不但卖给那些世家大族,同时,也卖给沿河的百姓。”
“可是沿河的百姓却拿不起那么多钱来呀。”
“你真的是一个死脑筋。”对于这样的说法,吕鹏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一家一户买不起,即便是买起了,那也是一种浪费,我那风车日夜不停的抽水,功效奇大,你不会让几户十几户联合起来购买吗?”
“可是他们都是穷苦出身,哪里有钱来购买?”
“放贷,我们先放贷给他们,但绝对不能是阎王债,我们的利息定在一年两成,然后用秋天的庄稼收入做抵押。”然后眯起眼睛,捏着光秃秃的下巴:“用这种办法,我们还能够倒逼那些世家大族放出的高利贷降下利息,让百姓得到休养生息。”
这个办法好,不但扩大了根据地铁匠木匠作坊的生产销售规模,让更多的手艺人和技校里的学徒有生计,更能提高庄稼的产量,同时打压了世家大族的阎王债对百姓的盘剥,真可谓一举多得。
吕鹏就得意的笑着心中暗下决心:“这是时机不成熟,一但时机成熟,我就将银行,叫钱庄也行的东西鼓捣出来,那才是天下最赚钱的买卖之一啊。”
决定了这个问题,吕鹏立刻急匆匆赶本正在开发建设的盐场,那才是现在自己根据地的钱袋子,命根子,懈怠不得。
潞县的盐场经过上次家族暴动,已经彻底的被摧毁了,不过正所谓不破不立,在废墟上建设起来,其实更加节省成本。
大量招募来的流民,还有原先的盐户,被派到沿海滩涂之上,按照吕鹏的设计,在沿海滩涂,整修出一块又一块平坦的盐田,盐田分为两部分,蒸发池和结晶池。先将海水引入蒸发池,经日晒蒸发水分到一定程度时,在导入结晶池,继续日晒,海水就会成为食盐的饱和溶液,再晒就会逐渐析出食盐来。
晒盐最早出现在秦汉的山东,但所出的食盐苦涩难食,吃多了还能引起中毒,也就被放弃不用,直到明朝中期,才再次兴起。
其实原先晒盐之所以晒出毒盐,不过是缺少了一道结晶池的工序,工艺就是这么简单,但效率无限放大,成本无限降低,一个强壮的劳力,完全可以管理十亩盐田,而每亩盐田,不过经过半个月的日晒,就可以生产不下五十石的上好食盐。
经过无数雇工努力,当吕鹏带着一批属下再次来到盐场的时候,正赶上第一片盐池里,晒出白花花的食盐,看着就这么简单就能产出这么多的食盐,原先那些盐户无不惊讶震惊,将吕鹏视为天人。
一池一池子洁白的食盐被推到一起,堆成一座座小山,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盐池,出盐怕没有十石,如果放眼那一望无际的盐池,那还不得每次出盐上两万石?这样的产量,几乎已经抵得上原先上万盐户累死累活一个月的产量了。
看着一地自己手下的下巴,吕鹏不无得意的道:“这不过是利用了一小块滩涂建立起来的盐田,按照现在的产量,我们就可以得到最少两万石上好的海盐,如果按照晒盐我们在盐户手中收购七十钱一石计算,我们每半个月就有一百六十万钱以上的差价收入,如果在加上每石五十钱的盐引钱,也就是我们现在每半个月就有二百六十万钱的收入,这将大大的缓解我们财政的压力,成为我们一笔巨大的收入。”然后看看眼睛里已经露出贪婪之色的许杰:“我决定,这笔钱要交给我们的总管吴涛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