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州牧府衙,刘虞端坐在大堂正位匾额之下,他从京师带来的亲信,现在的幽州从事程緒正趴在他的耳朵边小声的嘀咕。
这个程緒喝多了,满嘴的酒臭,熏的刘虞实在难受,不得不将脑袋尽量的往外挪动一下,。在一个,刘虞很讨厌程緒,自己早就有讨伐公孙瓒的想法,但这个程緒总是反对,说公孙瓒是个可以教导过来的好孩子,还是可以利用滴,不能一棍子打死,磨磨唧唧的讨人厌。也正因为此,在未来讨伐公孙瓒的时候,刘虞是以阻断公事,散漫军心的罪名杀了祭旗的。
但这时候这个程緒的下一句,就让刘虞立刻将耳朵贴了上去.
“大人可知道刘备与公孙瓒的关系?”这个话题太敏感。
刘虞的眉毛一动:“难道刘备与公孙瓒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主簿立刻道:“刘备原先到任何地方,都要吹嘘自己是汉室苗裔,卢植弟子。”
刘虞就笑着点头:“的确如此,尤其困顿京师的时候,更是拿着这个招摇撞骗,结果因为卢植是十常侍死敌,所以最后弄了个适得其反,这已经成为了天下间的笑柄。”
“但据我所知,他还有一个招牌,那就是,他和公孙瓒是师兄弟,是同学,每次相见,都以兄长呼之。”
此言一出,刘虞大惊,仔细回忆起来,似乎可能却有其事。
“但为何这次被举荐到大人的麾下,却对此只字不提?”程緒这么一问,正问在了要害,这就是上眼药的技巧,让多疑的聪明人自己去想吧,那效果绝对是显著的。
刘虞稍微一想,立刻豁然而惊:“你是说,刘备是公孙瓒放在我身边的钉子?”
程緒点头:“可能。”
就这一句可能,当时就让刘虞的冷汗就下来了。
公孙瓒早就窥视自己这个州牧的位子,所以对自己不服,还几次三番阻挠自己对鲜卑人的恩赏赐,耕发展到后来,扣留自己从京师逃出来的儿子做人质,因此自己必须铲除这个威胁。但公孙瓒手中五万身经百战的虎狼,自己还是有些忌惮的,本来以为自己有了刘关张,总算有了和公孙瓒一战的资本。
当然,正如田丰分析的那样,这次出战,军权是绝对不给刘关张的,要不去了一个公孙瓒,再弄出一样专权,架空自己的刘备,那自己还豁出去打这一场做什么?完全就没有必要吗。
但这时候突然刘备有了这个案底,只能说明,刘备和公孙瓒早有勾结,想想刘备手中掌握的三万人马,当时刘虞的冷汗就下来了。当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大耳贼欺我仁厚,该死。”
程绪就在心中冷笑着看刘虞发火。
刘虞发了一顿火,但转眼就平息了。
“公孙瓒在西,刘备在东,如此一来,自己是腹背受敌啊,刘备必须解决,但刘关张现在手握雄兵,如果贸然处置,必定会招来反制,现在该怎么办啊。”一筹莫展的刘虞哀叹着:“这要是田畴在,我便没有此忧了。”
田畴,少年多智,是刘虞几次征辟才招揽到身边的大才,不过这时候田畴做为刘虞的幽州主簿,被派去长安拜见皇帝去了,因此现在不在身边。
这个时候刘虞提起田畴,当时程緒妒忌之心大起,自己资历年纪都比田畴要老,跟随刘虞鞍前马后多年,但田畴现在刚刚二十二,就被刘虞拜为幽州主簿,压了自己一头,这口气怎么能让自己顺心?
当下将胸脯一挺,开始向刘虞表示自己的忠心才干。